留下来的青壮年搬来了库房中积压的各种干辣椒以及为年关制作的炮仗。就用这招民间的“辣翻天”,来招待北列的蛮子们!
隔日中午,良邑最后的弓箭也用完了,只剩下滚木和滚石。眼见北列士兵一个个的爬上城墙,绝望深深的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终于,无数鲜红的辣椒粉从城墙上铺天盖地的洒下,紧接着是“生化武器”加上“火药”,北列可谓领教了流氓式的打法,反正她是个女的,又不怕被人指着鼻子骂她下三滥。
对此,景韬很有皇子风度的赐了甘乐两个字:“穷寇!”
他是对的,良邑早已经穷途末路,战争拼的永远是背后的身家。
第七日傍晚,左侧城墙损毁严重,北列军队抓住缺口鱼贯而入。甘乐亲率卫兵拦腰截住,外墙拼命抵抗。城中瓮中捉鳖。城内所有士兵和青壮平民已不足五百人。
第八日城门被攻破,南桓不得已烧毁了外围民居开始巷战。
第九日清晨,全城沦陷,北列入驻良邑。
景韬命令全军追杀甘乐。
没有人会愿意打这样一场一定会输的仗。
但是,总有些人,总有些战斗,不是为了胜利。
一年前,南桓襄城外郊。
石墩见刘津在营房外对着野草一通乱砍,满目狼藉之后懊恼地一屁股坐地。
“做啥呢你?石墩上前到:“什么心思跟哥说。”
“他和甘乐切磋,好好地就去解她簪子。那玉簪子正摔在石头上,断了。甘乐发了好大的火,这狗娃子就这样了。”阿洁在一旁说道。
刘津小声说:“女人就是小心眼。我赔她不就是了。在军营里带什么玉簪子,切。”
刘津出身富贾家庭,不到二十的少年人,做事常常莽撞轻率。
依据南桓的习俗,头上的簪子代表着阶级和身份,轻易不能谮越。玉簪子是读书士人常佩,铁簪子代表兵将捕头,金簪子只有贵族及官员可以使用,珠宝簪子则代表妇人,其余百姓多用铜簪银簪。
甘乐在军营里不掩饰自己女子身份,偏不饰珠簪,也不戴铁簪,却一直用着玉簪。
她很少说起自己以前的经历,但从日常行事来看,气质不凡但不是贵族小姐做派,却有一股江湖侠士之风,偶尔无端爱演戏捉弄人,但是剥开层层伪装,内里居然是个被四书五经荼毒至深的书呆子,常常开口闭口就是拿之乎者也训人。从书房到剑庄,从江湖到军营,按她的话来说,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满腹才华。
可她从心底里,依然存着的是士人治国平天下的志向吧。
石敦一巴掌拍他脑门,“什么破簪子,那是甘乐的恩师送给她的,要她不忘初衷!你这后生啥也不懂。”
“再宝贝,以她的性格也不可能发这么大脾气啊。”阿洁心道,他忽然想起甘乐披头散发,气的要掉眼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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