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隐约间听见床帐外传来低语声,龙极殿内满是龙涎香的味道,他嗅着跟君沉璧身上一般无二的气息,沉沉睡去,直到天光大亮才醒。
夏公公在外边儿候着,打了帘子,态度恭敬至极,状元郎醒了?陛下上早朝去了,特意留下老奴伺候您。
一般来说,夏公公是随侍天子到金銮殿的。
夏公公特地在秦歌面前点明君沉璧留他在龙极殿,约莫有在秦歌面前替他家陛下说好话的意图。
这老奴,倒是忠心。
与此同时,夏公公还拿眼神打量着秦歌脸上的神色,他担心秦歌怨恨陛下
本是金榜题名,前途无限的状元郎,便是连公主也迎娶得,将来娇妻美妾,如花美眷,岂不快哉?
结果,现在无缘无故承欢龙榻
世间哪个心高气傲的男儿能不怨恨?
夏公公虽然对君沉璧忠心耿耿,却也不得不说陛下此事做得着实荒唐!
但,谁叫他是陛下呢?
夏公公已经打定主意,若是状元郎有丝毫不满、怨恨,他一定好好劝解,让状元郎早日认清事实,放弃抵抗。
夏公公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红楼楚馆里逼良为昌的老鸨子。
所以,上天才会惩罚他,让他此生无后吧。
唉,做太监真难。
做暴君身边心狠手辣、逼良为昌的掌权太监,更难!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从龙榻上起身的少年,脸上并无夏公公想象中悲愤欲死的神色,就算让人知道状元郎承欢君下,他依旧是一副风骨清隽,公子如玉的模样。
反倒叫以那种心思揣度他的夏公公,不禁羞愧脸红。
状元郎衣着雪白,满身风华,墨发散在肩上,脖颈隐约间透出一抹鲜红痕迹,靡靡艳色,无端添了丝暗夜生晕般的旖旎。
相比之下,他们陛下就过于禽兽了。
夏公公在心里以下犯上、胆大包天的想道。
一边准备扶了秦歌起身,一边轻言细语地说,寝殿外间备了早膳,状元郎要不要吃点儿。
秦歌被睡得骨头都是松软的,却也没让夏公公伺候。
夏公公也不勉强,心里猜测状元郎大抵是人年轻、脸皮薄、害羞,便退到外殿等候。
秦歌换上一袭新袍,没留在龙极殿用膳,而是出了宫。
夏公公拦不住这位主子,只得贴心地问秦歌需不需要备软轿。
被秦歌面无表情的给拒绝了。
软轿什么的都是宫里娘娘坐的好吗?
还是独得恩宠的那种娘娘坐的!
如果一个臣子能坐着软轿在宫中行走,无疑是圣恩眷隆了!
秦歌倒不是怕这份鲜花似锦,烈火烹油般的盛宠惹人眼红,只是单纯不喜欢被当成女子对待罢了。
穿到这个位面,在后宅扮了几年女身,够了。
他虽然现在是个0,但,很长一段时间,都自1为是的。
金銮殿。
群臣们发现今个儿陛下的心情似乎很好,但是又带着点儿肉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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