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煜还记得那一回去接祥瑞时,秦皇叔便下了命令让侍卫将祥瑞诞生之处誊拓归京。
当时秦皇叔说过,祥瑞虽是好事,但需防被有心人利用来行不轨之事。
是否真是祥瑞,只要认真查验,便可知分晓。
燕煜此行出京来安平,本就是打算要将诞生之处誊拓回去查验。
只是听了殷语的问题,又不由好奇,她是如何得知这种做法的。
“小的年幼时曾见过一次祥瑞出世,”殷语并不隐瞒,“记得当时从京城来的大官回京时,就是将祥瑞石的诞生之处做了誊拓。”
燕煜不由眸心一凝,望着日光下殷语那双澄澈的眼,嘴角浅浅勾起。
竟是那般巧。
殷语略呆:“殿下……你,笑了?”
殿下向来喜沉肃面容,甚少见他笑过。
那笑容就宛如划破厚重云层的一丝璀璨日光,无端让人心生向往。
燕煜倏地就僵住了嘴角的弧度,轻咳了两声:“季宗,去誊拓!”
躲在后头偷看得津津有味的季宗莫名被点了名,陡然一惊竖起了后背寒毛:“是,殿下!”
哎,晚上回去一定要将今儿个发生的事情详细写信给忠伯讲讲,他老人家可不得乐得睡不着觉!
难怪忠伯那么看好殷大姑娘和他家殿下,果然是眼光毒辣!
这么一闹腾,待回到安平县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众官员约了晚膳再聚,便分开下去歇息。
燕煜简单梳洗后就一直批阅公文。
自从他十二岁起就开始接触朝堂之事,这两年父皇愈发多地将朝堂公文丢给他做审批,忙得连出京办差都闲不下来。
“殿下。”
季宗进来时,燕煜正端起茶抿了一口,闻言抬眸睃了他一眼:“誊拓都做好了?”
“是,殿下。”季宗禀道,“属下带人初步查了,并未发现有不妥之处。”
“带回京继续细查。”燕煜并不觉得诧异,又道,“可有打探到别的消息?”
季宗摇头:“安平县近日并无异常之处,属下已经让人在四处去打听,有消息就会立即回禀。还有就是……”
“什么?”
燕煜垂眸继续看公文,不以为意地应道。
“属下早前去衙门时,”季宗挠挠头,“正好看见殷大姑娘进了翠芳楼。”
燕煜倏地皱眉:“什么?”
“就……殷大姑娘进了翠芳楼。”季宗登时凛然,声音小了八度。
燕煜站起身:“何县令不是说在翠芳楼设宴?”
言罢,燕煜往外走去。
季宗呆了一瞬,挠头:“殿下,您不是说公务繁忙不去何县令的晚宴了吗?”
燕煜扫他一眼:“本宫饿了。还不去备马?”
“……属下这就去!”
季宗被燕煜冷冽的眸光扫得瞬间清醒,飞快地抬步往外跑。
边跑边敲了自己一记。
让他傻!
殿下分明是听见殷大姑娘去了翠芳楼才说要去的,这意思不明摆着么!
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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