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暴起青筋。
这些暴民,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吗?
如果他们开始逃窜或者跪地求饶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但现在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白县令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上去打,把这些乱民给打走。”
“诺。”一众差役从府中涌出,威风凛凛地挥舞着棍棒,砸在前排普通百姓的身上,一时间吓得不少人脸上变了颜色。
若这真是一场普通的聚众抗议,说不定这波强行镇压,真能起到效果。
但这两三百人当中,混杂了大概三成墨家弟子。
他们过来,可不是为了身处前排看热闹,而是为了处理突发情况。
但是这些墨家弟子还真没有想到,县令居然真敢选用武力手段驱逐百姓。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官府持续不回应,当缩头乌龟,完全没有关系,他们自有渠道将这边发生的事情传到长安去。
可对方选择动手,岂不是送了更好的由头?
年轻的墨家弟子的眼中冒出兴奋的神色。
“我们只是来要个说法的,但说法没有要到,反倒要挨打,要被抓走,这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是来要解释的,你们想干什么?”
“现在跑了,等下他们就会去我们家里抓人,不如和这狗官拼了!”
“我们人多一起上,法不责众。”
墨家弟子吼叫着,拿出准备好的锄头和鱼叉就上了。
来抗个议,带着吃饭的家伙,没有什么毛病吧?
有了主心骨,边上的那些刚打算逃的窜普通百姓,顿时止住脚步,纷纷回首。
墨家弟子中有两句话最触动他们。
其一是现在跑了,也会被官府的人找上门去。
拥有理智者稍作思考,便可以明白这话的含义。
他们本就是用游行来向官府施压,借此减轻差役催促刍藁征收的压力。
可白县令的态度,完全看不出任何谈判的意愿。
要是事后追责,分散开的两百来人在那些恶狠狠的差役看来,与砧板上的鱼肉,狼群中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外加这次前来抗议的队伍中,总归有自己认识的人,到时候对方被抓住了,难道指望他不要把自己攀咬出来吗?
于是此言杜绝的,乃是这些百姓的侥幸心理。
与其畏畏缩缩去赌运气,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其二是法不责众。
要是二三十人和官府作对,那让他们加入进去,断然不敢。
但如果是两三百人和官府发生了矛盾,关联的人家差不多有整个夷安县的一成半。
如此一来,百姓心中便有了底气。
自己并非无端犯事,总不能说将我们这些人全部砍脑袋吧?
那夷安县的稳定还要不要了?
来参加游行抗议的百姓,心头本来就怀有怨气,以及夷安县民风剽悍,要不墨家弟子亦不会一呼百应,轻松喊来好几百人助阵。
何况在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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