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分,不能再低了。平阳侯,我们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太守咬咬牙道。
若是分成再继续降低的话,那风险和收益便会完全不成正比。
换成其他人,他根本不会和对方这么谈条件,也就是曹寿的身份比较特殊,自己愿意做出一些让步。
这个时候,曹寿方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说实话,他在长安担任着清闲职务,基本不争不抢,没人得罪。
故而曹寿听到某些暗示,很多时候的反应都会慢上半拍。
面对庐江太守的提议,要说他没有任何心动,倒像自己骗自己了。
赈灾的一千二百石粮食,贪掉一千石,自己再拿七成……
换算成铜钱,哪怕现在粮价不贵,三五百钱就可以买到一石,那也是小几十万钱了。
想到这串数字,曹寿心尖不由得一颤。
哪怕平阳侯府家底颇厚,但这已经抵得上侯国内两三年的赋税了。
只需要自己轻轻点头,就能将这笔意外之财收入囊中,而且麻烦和风险都交给这庐江太守来扛。
“这……让我考虑一下。”曹寿现在之所以会心生犹豫,完全是由于陈洛的存在。
由于对方的嘱托,自己从雒阳的粮仓往庐江运粮。
加上把酒言欢的情谊,让他不能毫无悬念压力地选择背约。
庐江太守眯了眯眼,“平阳侯犹豫,莫非是在担忧什么事情吗?”
“正是。”曹寿叹了口气,“我听从陈伯玉的请求,从关中运粮前来赈灾,不好践踏自己的承诺啊。”
庐江太守当即大笑道:“我还以为您担心的会是什么呢?如果您担心向陛下那边走漏了分声,无可厚非。
但那陈伯玉不过是阳夏陈氏的旁支,相比主脉来说,不过是璞玉的边角料罢了,岂值得您这样真正的贵人在意?
您对他那虚无缥缈的许诺,还请早些忘记吧。
堪比万铢黄金般切实可见的利益,更应该是您的选择啊。”
他这是看准了曹寿正在犹豫,于是想下一计猛药,让对方做出倾向于自己这一方的选择。
随着庐江太守的话音落下,席间不少人纷纷附和。
“就是,您何必为了那没有凭据的话语,就放弃可以到手的钱财呢,这不是明智的人该做的选择啊。”
“对方的身份与您相比,简直是草芥与兰花之间的区别,没有谁会因为兰花抢夺了杂草的养分,选择去指责兰花。”
“就是,他不过阳夏陈氏的旁支而已,捡来了两千户的侯位,但实际上连个正式的名号都没有,哪比得上您这位平阳侯呢?”
庐江太守的那番话本身就具有相当的煽动性,加上席间众人齐声附和,更是增强声势。
遇到这类情况,内心意志不坚定者,会产生一种“从众心理”,按照大部分人的想法做事,觉得是他们这些人让我做的,哪怕最后出错,也可以甩锅出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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