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会醒的。”
“在飞机上打呼噜犯法吗?”
聂广义忽然就有点生气。
他的老爹,自己挤兑两句没有问题,旁边的乘客又没多买一张票,凭什么不允许他爹打呼?
真那么矫情,咋不直接包机?
“没事没事,爸爸本来也想和你坐在一起。”
“你儿子的睡眠质量就这么不值钱?”
“大头,你要睡就睡啊,反正爸爸已经睡够了,一直到飞机落地,保证不会打呼影响你。”
聂广义将信将疑:“聂教授过来这儿就真的只是为了离我近一点?”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呢?”聂天勤满脸疑惑。
“嗯。”
聂广义故作深沉地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
尽管,在亲爹面前尴尬比在姑娘面前尴尬,层级要低上许多。
但是,能不尴尬,还是尽量不要尴尬。
“大头,你是不是恐飞,你不要紧张,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方式。”
“什么?恐飞?你不是说你一直在睡觉吗?你干嘛骗我?”
“我这不是醒了吗?怎么会是骗你呢?”
“你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也有一两个小时了。”
聂广义盯着聂天勤一言不发。
如果真是一两个小时,那离他社死已经过了好久了。
“那你没事干嘛说我恐飞?你堂堂一大学教授,怎么好意思信口开河?”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是你整理头发的动作不太自然,爸爸才专门问上一问的。”
“我平时什么样?”
“你平时啊……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是有点臭美。”
“你堂堂一学界泰斗,为什么开口闭口就是臭?”
“行啦,大头,爸爸不和你贫了。”聂天勤换了个话题,“你今天忽然提出和爸爸一起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计划,我能有什么计划?”
聂大头才不要承认,万里追爱的自己,出师未捷身先痔。
“你要不是对万安桥的重建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也没必要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吧?”
“啊……你说这个啊……”
“不然大头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我为什么就不能有别的计划?我就不能为爱走天涯?”
“可以是可以……”
“聂教授,你这什么表情啊?你总不至于对这么天才的儿子,还有怀疑吧?”
“大头啊,这也不是爹怀疑不怀疑的问题,是你本来就没戏。”
“什么鬼?你没见人姑娘,万里迢迢地过来帮我解释吗?你就算没去现场,难道还没有看新闻吗?”
“一开始,爸爸也是觉得,这么发展下去,你和宗家的姑娘很有戏。可人家哥哥都过来接了,这代表什么?”
“什么代表什么?代表她哥哥阴魂不散啊。”
“大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人姑娘帮你解释,是不想欠你人情。”
“本来也没有欠啊。”
“怎么没有?她家的房子不是你帮忙改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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