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匈奴牧民当向导。”
仓素问道:“正该如此,先前游骑斥候抓到的那些牧民,可曾严加审问,适合做向导么?”
李松忙是答道:“尚未来得及审问。”
“还请太守稍候,末将先随他们去瞧瞧。”
仓素向李广躬身告退,领着李松和赵立疾步离去。
李广看着三人的背影,不禁捻须而笑,太子殿下能将这些羽林少年整训得如此出众,想来自家那个数年未见的臭小子,在虎贲校也不会太差的。
溪流涓涓,不少细柳将士正自饮马,抑或拿着马刷替战马梳理鬃毛。
一群牧民打扮的匈奴人围坐在溪畔的篝火边,大大小小足有十余人,想来是没有归属部落的流浪牧民。
在草原游牧民族里,这类牧民并不鲜见,多是所属部族被吞并覆灭后,得以逃生的可怜人,若是被其它部族发现,多是会掳回去做奴隶的。
仓素不免心喜,若真没有归属部落,那让他们做向导就容易得多了。
他正待迈步上前,却被李松故作无意的拦在身前。
仓素忙是顿住脚步,轻声问道:“可是有甚么不对劲?”
李松微是点头,故意不去瞧那些匈奴人,他身边的赵立亦和旁边的细柳将士说笑闲谈起来。
仓素何等机敏,转身行到溪边,蹲下身子鞠水洗脸,全不在意上游那些吸溜吸溜喝着水的战马。
过得片刻,李松亦是行至近前,蹲在他身侧轻声道:“那搂着两个孩子的匈奴女子在给他们哼匈奴民歌,歌词大意是: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去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哦?”
仓素眸中不由寒光微闪。
安夷将军公孙和卑禾候瓦素各去年方才领兵出征,将匈奴右部在河西走廊的驻牧地尽数清扫又花去大半年。便即是说,匈奴部落被尽数驱离祁连山,至今尚不足一年。
这首匈奴民歌定然是新近所作!
那匈奴妇女会唱,唯有两种可能。
其一,他们近期与其余匈奴部落有过接触;其二,他们本就是从河西走廊侥幸逃脱的匈奴牧民,甚或他们的部族就是被安夷将军剿灭,方才成了流浪牧民。
按照主帅李广先前的谋划,今夜得继续进兵,没有多少时辰再来磨蹭,仓素眸光冷冽,沉声道:“随我去瞧瞧!”
他领着李松,又唤过赵立,迈步行至匈奴人围坐的篝火前,直接用大汉官话朗声问道:“有会说汉话的么?”
匈奴人皆是垂首不语,被那妇女搂在怀里的两个孩子更蜷着身子,紧紧靠着自己的母亲,显是颇为畏惧惊慌。
仓素目光何其锐利,借着火光缓缓扫视,便察觉其中有两名面容颇为相似的壮年男子神色颇不自然,旁的匈奴人亦是不时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他俩。
两人应是兄弟俩,亦是这伙人的主心骨。
“既然都不会说汉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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