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站到大殿中央,躬身道:“太子殿下,是否该给诸位臣僚个交代呢?”
刘彻故作讶异道:“甚么交代?莫不是长公主幼子陈封候之事,大行令若有疑虑,可自行前往甘泉宫求见皇祖母,当面询问可好?”
“臣不敢!”
窦浚闻言,登时额角冒汗,太子显是在警醒他,莫要轻易去向太后告刁状。
刘彻毫不客气的冷声呵斥道:“不敢最好!不敢就老实呆着!”
窦浚从未被人这般不留情面的当众斥责,心中自是恼怒异常,但见得刘彻今日态度异常的强硬,全然不似过往的宽仁,他突有些心悸,似是嗅到了某些危险,此时和太子撕破脸,怕是要倒大霉。
脸面固然重要,身家性命却更重要。
“诺!”
他强抑心中怒意,躬身而退,重回班列入席,正襟危坐。
殿内的议论声霎时沉寂下去,整个大殿陷入诡异的静谧中,便连群臣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彻高居御座之上,缓缓环视殿内群臣,冷声道:“父皇本不想血洗朝堂,奈何人心不足,犯下大忌,当真死不足惜!”
群臣闻言,岂能不知将有大事发生,俱是战战兢兢的反躬自省,唯恐皇帝的屠刀要架到自个的颈项之上。
刘彻沉声道:“孙全,宣旨!”
“诺!”
掌印太监孙全躬身应诺,便即上前一步,展开手中圣旨,朗声念到:
“大汉皇帝诏,查庐江李氏,江夏蒋氏,河间袁氏,陈留彭氏,丹阳戚氏,运往武威城之药材大多年份不足,以次充好,更有刻意掺假者。
此番战后,我大汉负伤将士多有因劣药假药致残致死者,朕痛若锥心!
此等恶行,端是骇人听闻,天理难容!
此等刁民,形同逆贼,不杀不足安军心,平民愤!
五家尽皆夷族,以儆效尤!
丞相长史李尚,大农部丞蒋琚,大行丞袁居,廷尉左监彭由,侍御史戚闾,五人皆为朝堂重臣,非但放纵亲族为恶,自身更擅权舞弊,为虎作伥。尤是廷尉左监彭由掌刑罚狱讼,侍御史戚闾掌监察吏治,二人执法犯法,罪无可恕!
李尚,蒋琚,袁居,枭首抄家;彭由,戚闾,腰斩夷族!”
话音未落,数十郎卫持兵入殿,将痛哭求饶的五位朝臣生生敲晕,拖出殿外径自押往东市口,待得时辰合宜,便会当众宣读罪状,将之枭首,腰斩。
群臣皆是惊骇异常,心中却又松了口气,万分庆幸屠刀没落到自个头上。
大行令窦浚更是暗自侥幸,好险适才识时务,懂得隐忍,否则真撞到皇帝和太子的气头上,备不住就要受牵连啊。
毕竟那大行丞袁居乃是他的辅官,往常没少奉上孝敬,皇帝若是执意深究,怕是连太后都保不住他。
好在丞相府,大农府,廷尉府和御史府也有犯官,还有两个被腰斩夷族,那他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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