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不已,心道出身羽林卫的仓素果真不似我虎贲卫般实诚,无论何时都不忘套取消息,且能不露半分痕迹,端是个面善心黑的笑面虎啊。
到得汉军大营,皇帝刘彻没召见乌桓首领们,而是遣郎卫将他们安置在部分辅兵所居后营,倒非刻意轻慢,着实是忙着向众将讲解决战策略,暂时无暇与他们虚应。
乌桓贵族们见得营帐不错,酒肉管够,倒也没甚可抱怨的,既来之则安之,吃饱喝足便皆歇下。他们养尊处优多年,此番纵马疾驰五百余里,险些要了老命啊。
入夜时分,初雪飘然而至,好在漠南草原冬季干燥,没夹着太多雨丝,否则明日的大草原怕是会泥泞不堪。
此番出征的汉骑多为关中子弟,不至太过畏寒,况且还有羊毛衣裤和棉袄,倒也睡得安稳。
初雪带寒风,小而未盛,且是夜冻昼化。
清晨还见得遍野积雪,午后却已然化尽,雪水渗入枯黄的草原,使得泥土松软不少。
“不利于骑兵冲锋,却有利于层层推进的阵地战,于我汉军而言,算是损益参半吧。”
刘彻步出大帐,翻身上马,领着亲卫们在草原上驰骋片刻,喃喃自语道。
“传令下去,计划维持不变,各路骑营尽数就位,重新扎营后,休整备战,明日卯时出营!”
他让亲卫前往各营传达军令,便是打马回营,养精蓄锐去也。
是夜,未再降雪,风势却是不小,足足刮了大半夜,方才止歇。
汉六十七年,十月十七。
卯初时分,汉军各路骑军出营列阵,东面及东北的十万乌桓骑射紧随虎贲卫,率先进军,马速不快,直到卯正时分方才抵近距匈奴大营二十里处。
羌骑和胡骑除却先前伤亡者,尚有近愈六万,据守西面及西北,因其驻营本就距匈奴大营颇近,故推进得更为缓慢。
中路的汉骑让是细柳在前,中垒居后,大部分辅兵则据守大营,未曾出营随行。
汉骑的行进速度与胡骑和羌骑相当,然因笔直进逼,距离最短,卯正时分已是抵近匈奴大营十里外。
二十余万骑兵合围,场面颇大,又不是全速突袭,军臣单于早已得到斥候禀报,虽不晓得汉军的准确数量,但必是超过匈奴大营内的十五万铁骑。
军臣单于骇得脸色惨白,边是吩咐诸将整军出营,边是惶惑道:“汉军怎会有如此众多的兵力?”
中行忙是道:“大单于,现下军情紧急,无暇再想此事,汉军缓步进逼,必是要与我匈奴大军决战,此时最紧要的乃是速速出营布阵。”
“国师言之有理!”
军臣单于强自平抑心绪,沉声道:“传吾军令,各部出营列阵,将奴隶尽数驱赶至阵前。”
匈奴骑军对汉军进逼早有防备,列阵的速度亦是不慢,小半个时辰便是布好阵势。
依着中心的建议,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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