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修习武课,自不会参与真正的暑训,然黄埔军学的教官们多是出身羽林卫和虎贲卫,公孙贺曾为羽林校尉,是教官们的老长官,为自家儿子走走后门,让他提前体验下军伍生活,自是不难的。
总之公孙愚在黄埔军学不睡军舍里的大通铺,也不吃伙房做的大锅饭,比起他的三位表兄,着实幸福得太多太多。
正因如此,待得两年后,公孙愚年满八岁,真正参加暑训时,他便被突然变得凶狠严厉的教官叔伯们彻底训蒙圈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太尉李广前来呈递紧急军情时,大汉最尊贵的四位贵妇正围桌搓麻,阳信公主仍是仪态端庄,拈牌码牌皆是举止轻柔,说不出的淡然写意,旁的三大悍妇却是不同,唧唧咋咋的聊着家长里短,跟乡间村妇也差不到哪去。
嗯……在老刘家,似阳信公主这等脾性才是特例,阿娇和南宫公主反是正常,平日在人前硬端着仪态,实在累得慌。
遇着两位好闺蜜,跋子也是彻底放飞了自我,将往日深藏内里的那颗纵马草原的羌族少女心彻底引爆,她今日实在是输狠了,足足两斛顶级南珠啊!
诚然,乘氏侯府不缺钱,跋子更不缺钱,卑禾候是他爹,梁王夫妇是她公婆,她执掌中馈从不为钱犯愁,说难听点,她压根都不在意夫君刘买那太常卿的秩俸是否按期入库。
然今日输掉的是南珠,最顶级的南海贡珠,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阳信公主曾随任岭南多年,府里自是不缺南珠;南宫公主得了太皇太后的遗泽,府库里也不缺南珠;皇后阿娇……不止南珠,只要大汉有的,她甚么都不缺。
跋子就不同了,想要南海贡珠,就只能指望自家婆婆梁王妃赏赐,毕竟刘买尚只是梁王嗣子,贡珠这等稀罕的好物件,天家就算要赏赐给刘氏宗亲,按资排辈也还轮不到刘买的。
今日凑台搓麻,皇后提议用南珠作注,用以助兴,两位公主是无所谓,跋子想着能从三位大富婆兜里掏些南珠,自也欣然应诺。
俚语有言,无欲则无敌,命里无时莫强求。
跋子愈想赢南珠,便输得愈多,两圈牌码下来,足足输了两斛,反是最为淡定的阳信公主,笑意盈盈的喜入三斛。
三大悍妇所有心思皆摆在脸上,想要赢阳信公主,着实太难太难。
四位贵妇在偏厅搓麻搓得热火朝天,她们的夫婿则在正堂品茶,公孙贺和刘买听得自家婆娘大呼小叫的,皆是面色讪讪,倒是皇帝刘彻神情淡定,都是一家人,私下少些礼法拘束,有甚的关系?
便在此时,宦者令李福入内禀报,说是太尉李广在庄园外求见,说是夫甘都卢有紧急军情呈报。
刘彻微是颌首,也晓得不宜让李广瞧见有失仪态的三大悍妇,便是领着三大重臣前往书室,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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