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粒沙子。
与其担惊受怕,与其接受一份只能叫做不一样的爱情,温晗宁愿只做一辈子的自由人。
可是,明明早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
在他怀里,依旧没有挣扎。
他抱得很轻,没有用力道。
温晗张长嘴巴,终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温晗攥了酒瓶子过来,又递给了秦澈一个,总算是坐直了身子:“你若是不开心,找个朋友喝酒就是了,别喝闷酒才是。”
说来,对于秦澈,她倒是真的讨厌不起来。
瞧着秦澈如今的憔悴,温晗只觉得有些心疼。
秦澈瞧了温晗半晌,笑道:“如今抱都抱不得了。”
还是接过了酒瓶。
温晗抿了唇角,似是没听见秦澈的话。
觥筹交错,举杯对月,好不自在。
温晗饮了几杯,瞧着秦澈的眸眯了眼睛,开口道:“秦澈,你真的,喜欢我……”
她不知自己为何开口,只是想,便说了。
穆小姐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荡,挥之不去。
可是,她是待嫁的太子妃。
秦澈的手顿住,闷了口酒进去:“本王不知。”
总算,说了一句真心话。
温晗勾唇,她早就知道。
一切因一枚玉佩而起,荒唐至极。
堂堂萧王,潜伏多年,隐忍许久,怎会因为她一个女子就乱了阵脚。
可是,心却比她想象中的要痛。
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了。
温晗笑,嫌弃道:“我早就知道,所以啊,你就别再总逗我才好。”
秦澈却看着月光,缓缓开口。
“十年前,本王承诺,江山万里,他们从本王这里夺回来的,本王也会夺回去,不过是多忍两年的事情。”
温晗饮酒,秦澈的野心,她一直都知道。
“直到父皇下旨封你为太子妃,我才真的明白你的话,忍字头上一把刀,每一天还真是难熬。”
酒,灼喉。
温晗晃了酒杯,笑道:“你又胡说,登徒子,净会讨女孩欢心。”
咧开了嘴笑,似是个孩子。
秦澈瞧着她,到最后,又醉了。
明明酒量和酒品都不好,偏要和他共饮消愁,到最后,也不知道消得是谁的愁。
秦澈笑:“是呀,我只会讨你的欢心。”
京城的女子无数,他好像只会把她的印入脑海中。
可是,这到底是不是喜欢,连秦澈自己都不知道。
可惜,他除了齐国的疆土,还从没有喜欢过一个姑娘,也从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
只是每次见到温晗,总是忍不住逗逗她,她不在身边,总是忍不住去看看她。
毕竟,是那么特别的人。
眼前的人明明满脸的麻子,又带着浓密的络腮胡,一脸的糙汉模样。
可惜秦澈依旧是移不开眼,只是瞧着她。
温晗吐了气:“这上好的佳酿,你再给我来三壶,才算讨了我的欢心。”
秦澈看着她坐在屋檐上咕咚咕咚灌酒的模样,缓缓开口:“晗晗。”
“嗯?”
“你喜不喜欢我?”
夜,太静。
只有蛐蛐不合时宜的叫着。
远处的桂花香缓缓飘来,扫过人的鼻尖。
废弃宅院的屋檐上,温晗手中拿着酒杯,听那人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晗晗,你喜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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