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秦澈明明不喜欢女子睡在床榻上,却作死的要她来侍寝,说是试探,可这试探的还有些奇怪,若是秦澈不找她,她八成还能在自己的床榻上睡了好觉。
罢了,来了霜鹤斋便知道不会是安生的。
温晗在心里骂了秦澈几句,既然已经开始,便不能收手,她倒要看看,秦澈还有什么手段。
手掌向下,握紧了腰间的玉佩,好在刚才的挣扎和打闹停在了合理的地方,秦澈没有瞧见她腰间的玉佩。
玉佩冰冷,带着她的手心冷下去,她的眸合上,心也随着冷了,她的心是铁做的,本不再会有温度。
“如玉。”
床榻上的人开口。
“嗯?”
温晗应了一声,听着秦澈略显慵懒和疲惫的声音。
“你长得好看,面纱就一直带着吧。”
“是。”
模棱两可的糊涂话,温晗也不知他是怎么想起的这件事的。
温晗的眸子闭紧,又准备睡了。
“如玉。”
又是一声。
“嗯……”
这一声应得要敷衍了些,外面的月已经升的老高,偏是床榻上的这厮就是不睡觉。
“你的药方是什么意思?”
闻言,温晗一怔,眼眸抬起,精神了许多。
床榻上的人许是听不见床下的声音。
又开口道:“本王想听听你的药方。”
末了还打了个哈欠,声音也越来越低,像是睡着了。
温晗一惊,身子转过来,一双眸子瞧了瞧床榻上的景象。
可屋内实在太黑,什么也瞧不清楚。
温晗的唇角抿了抿,缓缓开口,将自己准备了许久的话娓娓道来。
“药方中说,王爷有三病。”
“有地位却无兵权,有兄弟却不敢相信,此为一病。”
“圣上多疑,下手决绝,越靠近皇位,越容易被架空,越容易被怀疑,此为二病。”
“云王不归,淑妃得宠,荣淑仪成疑,此为三病。”
“亲王接了太子案,十几年隐忍,一招屠尽太子府满门,本该位列东宫,权倾天下,可圣上加派的旨意东打西打,始终没有一条能够打在亲王心里,圣上派表哥来为亲王驱邪,不过是将所有的事情讲给神灵听,神灵能不能听得见是一码事,就算神灵听见了,能不能真正的医心又是另外一码事,很多时候,装病不是一种方法,隐忍也不是一种方法,靠自己方能成药,得心方能万无一失。“
床榻上人的呼吸渐渐重了。
温晗抬眸,又唤了一声:“王爷……”
“没有人回应。
到底还是睡着了。
温晗说着每个字的时候手掌都摸着自己的玉佩。
秦澈似是翻了个身,睡得更熟了。
也不知是伪装还是真的。
温晗的喉间不禁一动,一天了,她回到这个地方已经一天了。
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些全新的人,可是他们都没有变。
秦澈还是那样,满脸的纨绔相,只是多了几分苦,多了几分冷,她按照之前自己对秦澈的了解一点点靠近他。
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可越是顺利,她的心里却越慌张,她不明白,曾经亲密无间的人,为何性格里却隐藏着那样的一丝阴暗,那种她只需要看一眼便觉得恶心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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