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大爷们簪缨帽上的粉红绒花。
几个瞧着一身酸气的文人雅士甚至还从袖中掏出一面小铜镜与粉盒来,认认真真的对着铜镜扑了些香粉。
那些无钱进场的闲汉,花费二三百钱打点花胳膊们,蹲在围墙上乌压压的一溜,活像落了一圈老鸹。
闲汉们浑然不在乎挨挨挤挤,弄得一身臭汗,只把两个眼睛瞪圆了眨也不眨地紧盯着扑园的跤台。
伴着竹竿子高声报着名号,登时一阵密雨般的筛锣响鼓声。
身高膀大的肥壮黑妇人雄赳赳掀开左侧的大红布帘抢到台中,台下的众人顿时高声喝彩。
壮妇人使一条大红头巾扎一个巾帼结,将满头乌浓的头发束得密实。
圆盘大脸上眉浓眼细,一身的黑皮肉油光铮亮,虽肥实却不臃赘,实打实的是一身好结实肉膘。
勒着两条红绸束膊的双臂高高鼓起,显出两团圆滚滚的腱子肉来。
大红缠裆布下黝黑健壮的大腿高抬重落,来回踏得台上一阵乱响。
引得台下的看客们一阵嚎叫,好!太好了!好一个壮硕雄伟的赛乌云黑三娘!
肥胖商贾们乐的气喘吁吁,红光满面,打着呼哨带头扔了几把铜钱上去。
黑壮妇人朝那边抛去几个飞眼,越发卖力的抖腰摆臀。
大红芍药戏蝶裹胸下那一对海碗大的肥硕圆球抖抖颤颤,几欲要蹦出来,勾起众人欢呼雀跃,疯狂拍掌打手。
只听见跤台上叮叮当当一片乱响,铜钱碎银泄如雨下。
满场人声鼎沸,呼哨声四起,场面堪比后世追星。
众人看得热闹,也有不同常人的。
看台前一等坐席上的两个年青男子就好似没什么兴致,都懒洋洋的蜷在藤圈椅里吃果子闲谈。
左首的少年带着鸦青色软脚幞头,衬得面庞雪白,眉目俊秀,鼻挺唇红。
一身天青细纱襕衫隐绣着流云百蝠暗纹,细白纤长的手指戴一个碧玉扳指。
拿一把沉香木青丝坠儿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右首椅上的却是个雄伟男儿,玄地泥金边的朝天巾下黑黑的一张脸。
两道浓眉斜插入鬓,高鼻大眼,颇有几分英气勃勃。
玄色金线滚边罗衣,腰间围一条密织锦斓阔带。
手中不拿扇子,倒是握了一对银胆球,搓动起来不住的嗡嗡直响。
二人瞧着年纪相仿,都是未及冠十六七岁的少年。
俊秀少年挑起眉毛,抬起香喷喷的扇子指着台上的黑三娘,砸了咂嘴,又瞧瞧黑衣少年。
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三弟,吾看这黑三娘魁梧健壮,皮色跟你倒是般配得很,可惜年纪大了几岁。”
这话可是有些损,何止大了几岁,黑三娘若再早生两年,都能做黑少年他娘了。
黑衣少年盘着手中银球,利落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某这皮肉形貌随了爹爹,天生的龙形虎相。
不像二哥你随了温娘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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