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一阵心疼。
他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了一句，便将人给打发了。
那人走后，他立刻朝安妍这边走了过来。
他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下定决定，缓慢而艰难地说道。
“安妍……那个……你都听见了是吧……”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再陷进去，我觉得或许过一段时间，你会慢慢放下……”
安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木讷，对于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完全在她预料之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林栩臣看着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这次回去，出了些意料之外的状况。”
“衍琛他……他没有找到他的母亲，却意外寻回了如霜。”
安妍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她微微凝眉，眼中划过了一抹困惑。
如霜……那是谁……她似乎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许是洞悉到了她的想法，林栩臣主动解释道。
“柳如霜跟衍琛是同门，他们两个当年都是思枂父亲的得意门生，从念书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是非常默契的搭档。”
“当年在国外的时候，他们也是一起跟在思枂父亲身边做项目的。”
“当年发生变故的时候，实验室那边的压力曾经一度完全给到了如霜的身上。”
“那个时候衍琛的眼睛出了问题，思枂的父亲又因为操劳过度而病故，整个实验项目只能靠如霜一个人苦苦支撑。”
林栩臣说的很笼统，就这样简单地一笔带过，并没有跟她将太多。
可仅仅是那一句非常默契的搭档，安妍便已经明白了，这个叫柳如霜的女人，一定跟盛衍琛关系匪浅。
那是她不曾参与的过往。
安妍知道，他一向喜欢有能力，又与他志同道合的人。
她记得那个时候，他们经常会一起在他公司的实验室，一待就是一天。
她专注于实验项目，而他就在一旁看着她，适时地给她一些指导。
在那些时光里，他总是温柔而耐心的。
安妍想，或许当年他与柳如霜一起合作的时候，也是那般模样吧，又或者，会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更默契……
林栩臣顿了顿，给了她一些缓冲的时间，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继续往下说去。
“不过，后来某一天，如霜突然就失踪了。”
“关于这件事，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因为受不了投资方那边的压力，所以自己选择了轻生。”
“也有人说，她是被投资方的人给带走了，但出于什么原因，无人知晓。”
“我们其实都更偏向于第二种，因为我么你都觉得，如霜的性格，并不像是那种会做出轻生这种举动的人。”
林栩臣将目光放远，现在回忆起那段时光，他依旧觉得很灰暗。
“那个时候，衍琛他真的挺难的，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几乎失去了所有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他一度非常的消沉，我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不过好在，后来一切慢慢地好了起来。”
林栩臣看向安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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