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走路太久,所以遵照医生的建议用轮椅代步。
所幸的是他精神好了许多,那种恹恹的厌世的情绪消弭淡化了一些。
有时难免也还是发脾气,病得七荤八素时,有时痛得难受了,半夜醒来见我不眠不休守在床前,他便分外的生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我,口气坏得不得了:“映映,何苦陪着我受罪。”
我不说话,只笑了笑,吻他他的清瘦脸颊。
他也没有办法,一会儿冷静下来,摸了摸我脸颊:“但是为了。”
看见我无论怎样都不生气,他终于是无奈地任由我管着吃饭喝药。
我放心多了。
我给他端了杯水。
劳家卓懒得动手,就着我手边喝了半杯。
佣人将晚餐送了上来。
我拉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
我小心地问:“会不会累?不要动了,我端过来好不好?”
劳家卓无奈地望望我:“映映,就这几步,那里有这么夸张了。”
我笑嘻嘻的:“我舍不得嘛,好的,二少爷慢点走。”
晚餐清淡可口,营养丰盛,但我们都吃得不多,劳家卓是因为胃中积弱,我是因为闲在家里无所事事,四点多才吃了茶。
好不容易哄着他吃了碗汤,他便搁下餐巾再也不肯动手。
我也不再勉强,召来佣人收拾桌子,陪了他进小厅中坐一会。
每周有两个夜晚医生过来替他做理疗,有时他会有重要的应酬需出席,如果能按时下班回来的夜晚,偶尔他会进书房处理一点公文,我则踢掉了拖鞋,缩在外边的沙发上发呆。
若是晚上他比较得空,我们就一起看看电影,或者两个人就靠在一起,絮絮地说话。
劳家卓会说:“映映,在康斯坦茨,冬天最喜欢吃什么食物?”
我记起那座城镇的每一个细微的气味,转角的面包店的香气,冬天的一整片湛蓝湖水,那是和天空一般清澈的颜色。
我告诉他我很喜欢他们用博登湖中的新鲜原料烹制出的食物,然后是泰格莫斯的时令配菜,他们还有自己本土酿造的格老布贡达葡萄酒。
我笑嘻嘻地说:“有时候没有钱,我住的大学城西街区有一家面包房,店主是一位意大利裔的胖子,新鲜出炉的裸麦面包,有时吃一个可以一天都不饿。”
劳家卓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我赶忙了转了话题:“呃,其实也还好,只是我挥霍得太厉害——”
劳家卓望着我,眼底有薄薄的水气。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然后扶住我的肩,俯下头珍重地吻我。
我闭起眼,专心感受他的温柔。
我已经在路上走得太久,此刻陪在他的身边,只觉得又静又暖。
新年伊始。
劳通集团发生了一些事,譬如劳家骏调回公司总部任职,琦璇携小哈回港读书;譬如劳家卓缺席了本月初在魁北克举行的由世界财长和各主要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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