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哭了一会儿,便再也听不见姐姐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泪还在,人却清醒了些,扶着墙挪出房间,见到王勉强起角:“这季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王听罢,心得掉了泪,抓着他的手:“好孩子,这不是还有我们呢吗?”
季南挣开她的手喃喃:“就剩我一个了。”
说完也不理会旁人,兀自抓着那张糊满泪的离婚协议坐在季家客厅的沙发上,直直地望着大门,任谁来劝都不搭理。
这雨从晚上一直下到早晨,风一阵似一阵。王见季南这副模样,便张罗着季家的下人筹备葬礼,又吩咐伙计去车站等冯远,这才凑到季南边绞尽脑劝他。
季南怔怔地听,知王是好心,可还是缓不过神,就觉得自己和姐姐都悲哀得可笑,兜兜转转把命都搭去,就为了个残破的季家。
值吗?季南想把姐姐摇醒问她后不后悔,为了这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业,许了两门形同虚设的婚事。
若是冯远没有上他,怕是他们姐弟俩都要为这个家搭去一辈子。季南忽而着眉心冷笑起来,心里凉得像被人泼了一盆子混着冰渣的。
“王,这个家有那么重要吗?”季南困地问,“败落就败落了,嘛要苦苦着。”
“我的小少爷,你可不是伤心糊涂了。”王服侍了冯家大半辈子,听不懂季南的话,“这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季南听了凉凉:“我什么事儿。”
王连忙他的额头:“坏了坏了,爷要坐大半天的火车才能赶回来,除了他谁还能劝得了你?”
他们二人正说着,季家的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了,赵先知趾高气扬地冲来,见了季南就要上来抓人。王立刻扑上去拦住了,着:“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赵先知早就打听过冯远不在家,顿时天不怕地不怕起来,把王推倒在地上,“季南是我的未婚夫,现在他姐姐死了,季家的家产归了他便是归了我,你个老子凑什么热闹。”
季南低着头把赵先知的话听完,走到王边把人扶了起来。
“季南,你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我把你给绑回去?”赵先知记着先前在医院被冯远踹的那一脚的仇,“别幻想冯远还会来救你。”
季南平静地扫了一眼赵先知,眼神冷到吓人,还真把这个公子哥吓住了,半晌缓过神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红了脸骂:“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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