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追,怎么能出尔反尔呢?”金坤显然没打算放过他,还有两位同窗在钟士桢的后面一左一右,按住了钟士桢的胳膊,令他不得动弹。
金坤笑呵呵地道,“钟兄,伱说是开玩笑也无妨,就看父老乡亲们答不答应,要是他们说你的确是开玩笑,愿意放你一马,看在同窗的份上,我们也开个玩笑,不与你计较言而无果的事。”
钟士桢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他进退两难,若是拒绝裸奔,以后他就是言而无信的代名词,若他践诺,果真裸奔,怕是钟家也要将他出族了。
谁也丢不起这样的人。
底下的百姓从未见过这种有趣的事儿,有人是当真,有人是凑趣,纷纷叫嚷道,“脱,脱,脱裤子,我们要看脱裤子跑!”
金坤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捏住了钟士桢的脖子将他拎到了台前来,“钟兄,你听听,百姓的呼声多高啊!咱们读书人,首要的是懂什么叫顺从民意。”
“呸!”钟士桢抬脚就朝金坤踢去,“金坤,你乃盐商之子,有何资格谈圣人之言?不错,我这次是没有考中,可你今日揪着我一句玩笑话不放,乃是因为我表弟考中了江宁府的案首,在梁园诗会上,又力压尔等,尔等恼羞成怒,才会拿我作伐!“
钟士桢抬高了声音道,“诸位,我钟士桢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也的确是调侃自己的一句话。既然诸位不肯放过我,今日我钟士桢说到做到就是了,到不了,从今往后,我不考了!
但,有一言,我必须要说明,那就是,我表弟贾琮,在宁波府抗击倭寇,立下大功,他只有十二岁,满腹才华,也是这一次江宁府的案首,文能安邦,武可定国。可金兄,你们这些人呢?比不过我表弟,在我表弟手上吃了亏,就来对付我,尔等还配做读书人吗?“
金坤等人一张脸难看得紧,咬牙切齿道,“钟兄,一码归一码,不错,我等的确比不上令表弟,他的一首《一剪梅.闺怨》可名垂千古,我们只有羡慕的份。今日之所以这样对钟兄,是看在同窗的份上,不想钟兄做了那等言而无信的小人。“
钟士桢闭了闭眼,一脸绝望,金坤等人看在眼里,是何等畅快得意!
贾琮扭身走开,孔安上前去低声道,“二爷,属下等去把钟家大爷带出来!”
贾琮因是偷偷进城,见不得人面,他领着人朝前走去,吩咐孔安道,“先把大哥带出来,我要见他。姓金的那几个,打听清楚是何人,明日一早,我要看到他们浑身赤裸,吊在城墙上。”
“是!”孔安早就领教到了,自家二爷可不是个善茬,他一向不轻易得罪人,谁要是得罪了他,那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
贾琮在姑苏城属于有房一族,一座三进的小院子,临街是铺面,摆了些杂货在卖,做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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