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祖并不曾谋面过,是以,不知道孙绍祖其人。
此时,眼见父亲过来了,贾琏怎好还在马上端坐,忙下马,领着随从朝父亲走了过来,行礼道,“父亲!”
贾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与对孙绍祖的亲热之状,简直是有着云泥之别,不知道的,还以为孙绍祖才是贾赦的儿子。
贾琏在贾赦的淫威下非打即骂地长大,早已经习惯了这副态度,若那一日贾赦对其和颜悦色,贾琏反而要提防贾赦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反而会心生恐惧。
“这是你妹婿,大同孙家孙绍祖,与贾家原本也是世交,为父已经为他和你二妹妹订婚,此事你须禀报老太太和二老爷,将来为父不在,好早日为你二妹妹和孙绍祖完婚。”
贾琏听得这话,简直是大吃一惊,迎春的确到了适婚之龄,可一声不响地就给人把婚事定下来,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然,贾琏素来只知道听从父命行事,并不敢有任何明面儿上的悖逆,只抬眼朝孙绍祖看了一眼,忙又低下头去。
孙绍祖看在眼里,朝贾琏漫不经心地拱手,“大舅兄,听闻二姑娘养在东府二舅兄府中,稍后,还请大舅兄代为引荐,不胜感激!”
贾赦也并无那个警觉性,不去想孙绍祖怎地将贾府打听得如此清楚,只觉得有贾琮这个儿子在,无论如何,外面的人总是不敢对他随意动手,也忙道,“你可听见了?”
这话是对贾琏所说,声色严厉,颇为不耐。
贾琏忙道,“儿子明白了!”
接下来,孙绍祖便退至一旁,他目的达成,又花了不少银子,自然不需要再在贾赦跟前当孝子贤孙了,看贾琏将随贾赦而去的人员安排妥当,这才往马车上去请大太太下来,与贾赦见面。
虽知,到了这时候,大太太又死也不下来,一时间,城门口围观之人越来越多,颇是不堪。
贾赦自是怒不可遏,问贾琏道,“老太太怎么说?”
贾琏当然是希望能够将大太太这尊大佛送得远远的才好,他的目的与贾琮一致,道,“老太太说,若老爷不肯大太太吃这流放的苦,不如就放大太太一条生路吧!”
而此时,车上跟邢氏的仆妇看了邢氏怀里沉甸甸的包裹一眼道,“大太太,您这些个家当,也唯有跟着大老爷才能得以保全,大老爷如今虽说是流放,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两府在,怎会让大老爷吃了苦去?
说是流放,不过是换个地方享福罢了!可若是真让大老爷把太太给休了,不说别的,大太太娘家的兄弟就饶不了大太太吧!“
这话,正好说到了大太太的心坎儿上去了,她不敢真由贾赦将她休了,只好哭哭啼啼地下了马车,左近的人一眼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人人都被唬得倒退了数步,这越发令邢氏难过。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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