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之后,肺叶上像扎了无数根针,每一次呼吸都在疼。
真的很像!
那些久远的褪了色模糊不清的记忆沽沽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怎一个疼字了得。
她的嘴张了很久才合上,生生咽下这份疼痛,她早就不再用任何回忆来折磨自己了。
牧涛和景天一如旋风般刮向了戚博远。
戚博远的面色透着健康的红润,他的一双眼睛,转动时像井水泛起一丝光波,却深得不容易让人看清里面的内容。
他没有慌乱,没有辩白,没有挣扎,也许他知道这个结果早晚都要来的。
牧涛把车门拉开,他道貌地道谢,解开大衣最下端的一粒纽扣,弯身上了车。景天一拿出了手铐,不是担心他逃跑,而是防止他自残或自尽。
戚博远端详着手腕上的手铐,“人生若想丰富,就得有各种体验,今天也算小有收获。”一抬眼,他看见前座的钟荩,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他们一个是侦督处处长,一个是刑警队长,姑娘,你是谁呢,打酱油的?”
他的打趣,钟荩微微怔了下。
“检察官钟荩。”牧涛替钟荩回答了。
“女孩们不都爱用静么,为什么是荩呢?”戚博远饶有兴趣地问道。
钟荩回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没有接话。
汽车似离弦的箭向机场驶去。
暮色如潮水般卷来,一盏盏路灯如花朵般一一绽放。
戚博远看着窗外,朝飞速退后的街景叹道:“杭城到底是天堂,连夜景都这么美,很可惜,这次没能好好地欣赏。”
钟荩也在看着,帮他多看一眼,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欣赏天堂的美了。
车在候机楼前停了下来。
牧涛先下的车,戚博远因为戴着手铐,使不上力,只得慢慢往外挪着身子。一个刚从出租车下来的女子看到了他的手铐,眼露惊恐,捂着嘴,连连后退,似乎他是瘟疫般。
钟荩轻轻一咬唇,“等下!”她绕过车头,挡在戚博远的面前,然后从脖子上解下围巾,套上戚博远的手腕,绕了两圈,完完全全把手铐给裹住了。“进去吧!”她扶住他的手臂。
戚博远很洋气地耸耸肩,眉梢上扬,仿佛非常窝心。
一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在浓郁的夜色中降落在宁城机场。
选择深夜回来,主要是为了避媒体。机场内非常安静,旅客有秩序地出入,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一行。
一出航站楼,料峭的夜风扑面而来,钟荩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宁城比杭城还低几度,感觉似寒冬停驻。
戚博远朝她笑笑,抬抬手腕,“把围巾系上吧,我没关系。”
“车就来了。”钟荩摆手,站在景天一背后躲风,谁让他高壮得像堵墙。
司机来了电话,警车在半路抛锚了,已通知车队调另一辆警车过来,让他们稍等一会。
四人无奈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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