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动。
“都聋了不成?”潘妃音量不禁提高了些。“你们都是本宫宫中的奴才,谁能做得了你们的主?”
暗示到这个份上,太监们忙欢喜地起身,瞬刻就跑了没影。
慕容昊一张脸冷得没了人色。
白少枫一直站在慕容昊身后,没有看清具体情形,现人潮散开,他忍不住探前一看。死囚惊恐的死状,让他一口气惊得没有咽下,纤弱的身子晃了晃,向一侧栽去。
拓跋晖直觉地伸手去扶,仅托住了他的腰,乌纱帽不慎一滑,一头如瀑的青丝散落肩头,拓跋晖震撼地看着怀中之人纤腰不盈一握,再凑近一看,耳脚的洞眼隐约可见,天,拓跋晖微闭双眼,脱口问道:“你有耳洞?”
“呃?”白少枫还在惊惧中,好一会,才弄明白他问了什么,一怔,眼珠飞速地转动,讪然说道:“嗯,幼时体弱,怕长不大,双亲溺爱,当女子养,所以穿了耳洞。”
“哦!”拓跋晖将信将疑,他不太懂中原人的习俗,好象有点道理。可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状元公是位女婵娟。
白少枫不着痕迹把身子从他怀中挪开,这位匈奴王子有种让人窒息的惊恐,远点安全。
潘妃挑眉,看到一边还有外人,气势更甚了。
“太子,你现在可以好好向本宫解释下你以大欺小的行径吗?”弯高娇美的双唇,欲笑非笑的眼神阴冷地凝在慕容昊的脸上。
“娘娘,你认为昱做这样的游戏合适吗?”
“有何不合适?反正是死囚,终归要死的。”潘芷桦眯细双眼,自那夜见过,她和他的梁子结大了。
“死,对,他是要死的,因为他做下错事,死就是对他的惩罚。但死也是要尊严的,让他如此死得这般惨无人道,何忍?”
“本宫不觉得这有何区别?难道刀砍就不残酷?”
慕容昊自嘲地一笑,“昱年幼,不懂是非,让他从小就见识如此惨烈的血腥场面,没了良知,颠倒黑白,你日后会后悔的。”
“是吗?那应该是本宫的事,你操的心太多了吧!不要告诉本宫你借此事,欲达到除去昱的目的。”
慕容昊灰心地低下眼,转身而去,无法和她偏执的观念理论。在她的认知里,这宫里没有亲情,除了相互残杀,便是尔虞我诈。
她不也是父母所养吗,不也有手足,为何就不懂血脉相连,相亲相爱这些话?
是什么让当年那个欢乐可爱的女子毁去了呢?
富贵?权力?
她太杞人忧天了。
“你做你的太子,本宫管不了你,我做我的妃嫔,本宫和昱任何点滴也请你不要过问。昱闯了多大的祸,自有他父皇管教,不劳你太子阁下费心。”
潘芷桦脸色急促冰冻成阴狠,语气恨了起来。
没有回头,不必回头。对,昱有父皇,这皇宫是父皇的,不是他的家,他无需插手后宫中的是非,随她去吧,昱成了什么样,与他有何关系呢?
深秋的风怎么这样的寒,连心都冻得凉凉的。
白少枫看着慕容昊痛楚的面容,象重新认识一般。太子原来也有一本无奈的心酸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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