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14章
◎那时候是树妖动手了?◎
刚从墙头跳下来,江采霜就在熟悉的地方,看到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
“我还没给你传消息,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江采霜问道。
谨安依旧是俊书生的打扮,看似文弱温柔,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不属于文人的潇洒风流,“道长正直勇敢,嫉恶如仇,怎会对案子的疑点视而不见?”
江采霜原本还在生谨安的气,被他说了这么一番好话,那点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害怕妖怪临阵脱逃,也在情理之中,自己何必与他计较?
算了,这次就放他一马。
“哼,这次我且原谅你,若你下次再敢临阵脱逃,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谨安笑答:“道长放心,下不为例。”
“香佩现在被关在开封府大牢?”
“正是。”
谨安挑眉,略带不满地来了一句:“怎的只谢他,不谢我?”
江采霜一噎。
实在拿他没办法,便只好顺着他的心意补充:“……我忘记说了,也谢谢你。”
“那我们如何去见她?我有些关于香墨的事想问。”
“噢。”江采霜下意识接过。
秦楼女子,若是不得出手阔绰的客人的喜爱,便只能被迫接下九流的客人。香墨所遭受的难堪折磨和内心的落差,远非常人能想象得到的。不然她也不会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跳进荷花池自/尽。
谈话间,马车停在牢门外。
“随我来。”
出入风月场所的男子素来薄情寡义,过去了几年,谁还会记得当初的旧人?更何况再次回到醉香坊的香墨,饱经风霜折磨,早已没了当初的纯真灵动,还口不能言,这些来寻欢的客人自然更是对她避如蛇蝎。
谨安神态懒散,半真半假地玩笑:“这才不枉在下对道长的一片赤诚之心。”
“竟是这样。”江采霜心下不免感慨万千。
怪不得树妖在临死之前,看向醉香坊的最后一眼,露出了那样爱恨交加的复杂眼神。
“不过……之前我看醉香坊的鸨母重利轻义,对染病的香仪不闻不问,倒是没想到,她会主动将香墨买回去。”
她和起翘被关在一起,主仆二人穿着脏臭的囚衣,披头散发。
想必香墨第二次回到醉香坊的时候,看到昔日对自己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客人,如今对她弃之如敝履,转而去讨好他人,内心也是充斥着煎熬和恨意吧。所以死后怨气缠身化为妖邪,也不忘向这些薄情人索命。
“犯人在最后一间牢房。”牢头认得他们身上的腰牌,客客气气地把人请了进去。
刚坐上马车,谨安便随手递来一个小手炉,“夜深露重,当心染了风寒。”
牢里阴暗潮湿,只亮着几个火盆,充斥着腐烂的臭味和血腥味。
她在黑夜里翻墙出府,手确实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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