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了几下门。
房门打开,晚风与开门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彼此怔愣在原地。
太像了。
晚风与他过世的母亲实在太像了。
那男人只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他是谁,颤抖着把他让进屋。
屋子里的摆设普普通通,屋子里的中年男人也普普通通。
木淳端详片刻,开始好奇晚风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位美人,才能把基因中和到这种份上。
女主人今日凑巧不在,待客重任便落在男人身上,他端过两杯茶,把偷偷跑出来看“客人”的小儿子赶回去写作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木淳并没露出什么嫌弃的神色,反而对晚风的亲人格外包容,将茶水端起来一口一口饮净了。“今天过来,是因为晚风想冒昧问问,您这儿还有没有他母亲留下的东西,照片也好,小物件也罢,他想带走收起来,就不麻烦您保管了。”
中年男人看他容貌精致、举止不俗,不知是什么身份,但见晚风同他亲密,猜测大概是后来收养晚风的家人,便依言起身去翻找半晌。前妻的东西早已遗失的遗失,丢弃的丢弃,片刻后也只翻出一张简陋的照片,拿出去递给晚风。
又是满室沉默。
眼前的中年人神情有些局促,还是扯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来打破僵局:“枫枫啊,看你的样子应该过得不错,那爸爸就...就放心了。”
晚风不想再听下去,他只觉得啼笑皆非。
被亲生父亲抛弃过后,在调教师手里挣扎求生,自由和尊严都被摧毁、情绪与思想都被禁锢,从一个人被磋磨成一件物品,连喝口水都要下贱无比地哀求的日子,原来在别人眼里,也还算“过得不错”。
如果不是侥幸被木淳捡回家,大概早已在太多人的玩弄下殒命,连死法都不堪至极,何来现在这样衣冠楚楚、行头不菲的体面样子。
昏暗森然的刑室与阴寒彻骨的水牢仿佛就在眼前,晚风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恸然道:“我不好,我说我过得不好,你会来救我吗?”
众人都被他罕见的情绪外露吓了一跳,木淳紧紧抓着他的手,又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抚着。
对面站着的男人则更为不安,嗫嚅着拼凑出几个音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晚风心里一直知道,今天这一趟,大抵只是来自取其辱,但他还有那么一星半点属于孩子的委屈和渴望,他想要来质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丢掉他,为什么把他抛在地狱里一个人挣扎那么多年。
哪怕只给他一个充满歉意的拥抱,都能让这个善良的奴隶怨无可怨。
可是如今,一句多余的话都问不出口。
短暂的失态过后,晚风快速地重新整理好情绪,回握住木淳的手,将失而复得的、母亲的旧照片握在手里,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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