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十分不安。
她不断在想,方才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哥哥当年把她送去了凉州,是为了她好好活下来,难道哥哥流徙岭南就不苦吗,自己方才说凉州荒凉,哥哥是不是误会自己的意思,觉得自己在埋怨他?
五娘余光瞥见桌子上那盘酥饼少了一块,悄悄抬起头看谢彦的脸色。
正巧对上谢彦目光,五娘急忙躲开,低下了头。
面前忽然被递过来一块酥饼,五娘愣愣地接过,抬起头看向兄长。
“一起吃。”
眼看着这孩子眼圈又红了,谢彦深觉原来没皮没脸无情无义的小骗子更好哄些,赵濯月像五娘这般大的时候,见谁都自来熟,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叫得他不时拿出礼法教她要闺秀内敛些。
同样是孤身一人长大,妹妹和赵濯月完全两个性格。
怎么又想到她了?
谢彦捏了捏眉心,大概年少时母亲的叮嘱太过深刻,自己又将承诺看得重,说实话,他当年真的将赵濯月看作几年后要娶的未婚妻。自幼受到的教育,博我以文,约我以礼,京中那么多贵女娇小姐,谢彦没有见过赵濯月那样的性格。
那时的她,表面上明媚活泼又爱撒娇,任谁也不敢相信,她竟然就是受尽委屈的二公主。
当然,见识了十五岁的赵濯月,那样狠心冷情的一个人,他才知道那副温软的皮囊下,她能装出来许多副面孔。
可自己这个妹妹,是真的胆怯乖巧。
谢彦都不知道怎样打消她的不安和敏感多思。
他之前警告赵濯月,不许对五娘做什么,其实是多虑了。
五娘年纪小,胆子也小,能利用她什么。
可五娘吃完这块饼,乖巧的拿帕子擦擦手,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条来。
“阿兄,你之前说那个给我帕子的姐姐不算坏人,是不是?”
谢彦盯着这张纸条,明白自己又要推翻对赵濯月往好处想的念头了,她真的是无孔不入。
五娘鼓起勇气把纸条递给他,“这是那个姐姐让我给你的。”
“她让给你就给,不怕我生气?”
谢彦接过来打开看,故意问五娘。
五娘果然又低下头去,手指攥紧帕子,声音小小的,“怕。”
“怕还交给我,她跟你说什么了?”
谢彦并没有太生气,看完起身拿出火折子准备烧掉。
只是五娘接下来这句话,让他动作一顿。
“姐姐说,她是五娘未来的嫂嫂。”
圣上恢复了早朝,看起来精神颇佳,不似大病一场。
散了朝还留下几个臣子去含元殿问话。
秦王与太子一齐留下,不知圣上要与两位皇子说什么要事,留下其余几个臣子在殿前等着。
宁国公徐惟匆匆赶来,几个臣子向他行礼问好。
谢彦与他并不熟悉,宁国公府算起来也是外戚之家,这些年徐贵妃圣眷正浓,徐家是依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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