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
江采霜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又气又心疼,忍不住骂他:“你不怕变成傻子啊?还跟我说没事。”
方才的灵力风暴声势那样浩大,一般人站在漩涡中心恐怕连存活下来都难,他只是受了重伤已经很难得了,怪不得脸色看上去那么苍白。
“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小虎子和银风说道。
若不是看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可怜,她早就像平日那样捶他了。
阵法一除,山洞地动山摇,碎石滚落,比先前的动静还要大。
可笑他这一生作恶多端,唯一一次心生不忍,做了次善事。
裴玄乌疑惑地睁开眼,看到江采霜坚毅的侧脸。
“道长找到阵眼了么?”燕安谨哑声问。
江采霜轻拍他的背,“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江采霜拿帕子帮它轻轻擦了擦,打算回去以后再帮他好生清洗。
当年若不是那名女子拼死护着自己孩子的样子,打动了他,他也不会冒着被清风发现的风险,将其救下。
江采霜察觉到额头一凉,是柔软唇瓣落下的轻吻。
“那就好。”燕安谨松了口气,疲惫地闭上眼。
江采霜点头,“好。”
燕安谨受伤太重,沉睡了好几日。
在这几天里,发生了许多大事。
先是银风他们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发现了濒死的老皇帝,还有早已被裴玄乌洗脑收买的禁军统领。
怪不得那日大乱,一个禁军都没看见,原来都提前得了统领的命令,蛰伏不出。
老皇帝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靠着江采霜提前准备好的丹药,才勉强吊住一条命。
他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一场梦,竟然听信妖道的话,妄想着成仙。
老皇帝自知时日无多,朝中政事大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新帝登基已经在暗暗筹备中。
悬镜司救驾有功,撤去了暗中监视的人,在朝中的地位一切恢复原状。
就连燕安谨是狐妖这件事,都被按了下来。没人再提及他的身份,只当先前那是一场捕风捉影的误会。
“裴玄乌呢?”江采霜问。
银风禀报道:“他啊,被关在悬镜司一处隐秘的地方。”
外界都以为裴玄乌已死,就连皇帝都是这么以为的。
可实际上,裴玄乌被悬镜司的人偷偷带走,藏了起来。
“他没有寻死吧?”
银风想起裴玄乌在狱中的表现,感慨道:“怎么可能?别说只是身体衰败,就算被砍了手脚,只剩一个头,裴玄乌也能靠着这股劲活下去。”
江采霜放了心。
没死就行。
她倒不是对裴玄乌这个邪修心生怜悯,只是碍于他和师父命格相连,才在石洞坍塌之时救下他。
在找到师父,解除共命咒之前,裴玄乌还不能死。
静养了几日,燕安谨终于苏醒。
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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