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我心里有数,你要问许家,那我就说说我们两家的关系。
许家三代单传,许诺山祖母一直想让周娘子再多生一个儿子,谁知道老二出生是个丫头,就是许诺言。
这世道太厉害的女子男人都不敢娶,也看不上,周娘子怕她做的那些事传出去影响到她的婚事,就一直瞒着,知道内情的估计只有我了!
“知我者还得是你!”江宁呵呵直笑,倒也不避讳,“我家老二这不是到了年纪,我想给他相看姑娘,只要是好姑娘,我都想了解,咱是自己人,我信得过你,跟你直说了。”
“真认识?”江宁眼睛瞬间亮了。
许诺山的阿爹许达,当年跟我家那口子一起都是镖局的镖师,两人年少相识,算是兄弟,关系好得很。
哎!当初许达还没死的时候许家家境殷实,不然也不会被族人盯上,变卖家产的钱供诺山念书还是够的,就是日子有些紧巴,再加上周娘子要为将来打算,肯定得不停地干活。
这下换刘翠花不理解了,“她一个女子再厉害还能翻了天不成?能在紧要关头果断取舍已经是多少女子做不到的了!你还指望她带着周娘子和她大哥发家致富啊!
“许家?”刘翠花诧异地看向她,“行啊你!消息够灵通的,这你都知道!”
幸亏许达及时赶到,把孩子救了下来,但孩子是没办法留在许家了,送给别人家养他又舍不得,那段时间把他愁得头发都白了。
江宁抬眸,沉吟道:“她这么厉害,为何许家的日子还过得这么艰难?”
她四岁那年,许家老太婆病死了,许达才把她接回去,可惜好景不长,她才回去三年,许达就因为押镖出事,送回家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交代完身后事就断气了。
咱俩是好姐妹,我没瞒着你,但你可不能往外说,不然将来那孩子找不到好人家,我得内疚一辈子!”
刘翠花见她半天不吭声,诧异地问道:“咋啦?有啥顾忌的跟我说说,虽然那孩子在我这边养了几年,但你可是我的好姐妹,我呀也不偏着谁。”
刘翠花点点头,道:“二十几年的交情了!怎么可能不认识!”
当时周娘子都快哭瞎了,诺山也是哭得六神无主,是诺言那个丫头一个人忙里忙外,过来找我帮忙,才把许达的丧事办妥。
后面许家族亲谋算许达留下的家产,也是诺言那孩子给她阿娘出主意,让她阿娘变卖家产供诺山读书,要说我,那孩子是真厉害!”
江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你还不清楚?我能干这种事!放心吧,许家的事情就在这里说说,出了这个门我不会再提。”
“咋地?看不上?”刘翠花有些紧张。
江宁叹了口气,“倒也不是看不上,而是我家老二你也清楚,憨厚老实一根筋,这辈子就打算一直做泥瓦活,姑娘这么厉害,又是供兄长念书,又是帮母亲持家,只怕心气儿高,我听我家两个小儿子说许诺山是个先生都看好的苗子,又吃得了苦,将来说不定有造化。
万一许诺山考上秀才,她可就是秀才妹妹了,再找个有前途的读书人互相帮衬不是更好?我家老二注定帮不了他们,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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