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而变得哽咽,“既然是夫妻,不论甘苦亦或是生死,我们都会携手同行,对吗?”
祁煜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枯涩的笑,“是,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朕都陪着你!”
听他这么说,许姜儿已是泪流满面,“那好,就让我们共饮此盏。”
两人举杯,交手,然后互相望了一眼,彼此微微一笑。
随后,同时喝下了那杯合卺酒。
喝完后,两人又情不自禁的互望了一眼,各自的眸光中,都含着泪花。
“姜儿,这样……你可满意了?”祁煜深情不移的问。
“满意,姜儿很满意。”她答,泪再也抑制不住落了下来。
“铛……铛……”两声,金色的酒杯相继落地。
祁煜倏然就笑了,颤抖的伸手,抚上许姜儿的脸,像是在诀别,“满意就好,噗……”
他身子往前一倾,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许姜儿看到这,将祁煜揽了过来,让他的下巴枕在自己肩膀上。
“祁煜,我的夫君,咱们只能来世再做夫妻了!”
音落,她漾出一个释然的笑,殷红的血水,在她唇畔坠落,滴落在地,漾出朵朵红莲,妖冶而又美丽,透着浓烈的死亡味道。
祁煜粲然一笑,“那来世,我会早点去找你,早点知道你的真心,一定好好爱你,再也不会让今世的惨事发生。”
许姜儿听得热泪盈眶,心里却异常甜蜜,“好,我等着你,记得,上了黄泉路,到了奈何桥,千万不要喝孟婆汤,你一定要记得姜儿的样子,早点找到姜儿。下辈子,姜儿……哪里也不去,就在原地等你。”
“好,到了黄泉路,姜儿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
祁煜一遍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磕上了眼眸,抚着她背的手,缓缓垂落。
许姜儿感应到祁煜的变化,凄怆一笑,“祁煜,等我!”
音落,她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在她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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