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美貌有才情的小弟子,若是谈妥便承诺对方资源。于是某些有才却苦无路的落难子弟通过这样不那么光彩的方式进入到水秀峰。
所幸这位首座他的脑子也还有几分清醒,并非的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回拉,倒是眼光毒辣地为水秀峰笼络了一群资质不错的女弟子——尽管是以这样的不光鲜的法子。
水秀峰本峰的弟子自然不满,可也暂时无力阻拦。她们之中有些比较敏锐的很快就对于这样荒谬的现状感到彻底失望,迅速从中抽身,投入到其他主峰去。
这样留下的大量空缺又给了那首座引入更多新人的机会,很快就占据了整峰的主体力量。而没有离开的那部分人则也逐渐不抵这部分势力,逐渐边缘化。
剩下边缘化那部分人不想黯然退出或者重新开始的话,也逐渐身不由己地被同化。如此便算是彻底完成一轮洗牌。
这样带来的结果是什么?不单单只是歪风邪气乌烟瘴气的问题,而是整个根子歪了。
曾经水秀峰推崇之至的风骨被弃若敝履,由无数代先烈营造的骄傲与自信被毁于一旦,独立自强的品质迅速由别的东西取代,随即重新退回到某种心照不宣的依附关系中。
水秀峰的根基由此崩毁。
因而自此后不论后人再如何补救,意图力挽狂澜也都无济于事。因为她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们被毁去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正确地去修补。
隔靴挠痒,徒劳无功也。
然后这个错误延了一代又一代,一代又比一代无力,到最后积重难返,恐怕就是现下立马找出根源也难以挽回罢。
文慧真君并不是第一个对此现状感到无能为力的首座,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此后每一个的路也只会越来越难,直至这个烂摊子彻底崩裂为止。
何解?可还有解?
从繁杂的思绪抽出,宁夏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怎么开始替别人忧虑起来了。这其实与她也无关,毕竟谁人活在这个世界也不简单,还是先管好自己罢。
她叹了口气,松开了重寰剑,最后平步落到了一座曲折蜿蜒、如波浪卷浪的长型横山前,此正是水秀峰。
这是一座很典型的水形山脉,其中两个山坳立有大型琥珀,与水行相应。
别的暂且不论,此峰果如其名,确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透过这延绵出数十里的壮丽山脉,宁夏似乎看到宗史上记载的那一个个女豪杰瑰丽的缩影。
“扶风师妹?”对方的语气透着显而易见地惊讶。
闻言宁夏转眸,当即顺着声音望去。感觉声音似乎有种遥远的熟悉感?
明雅琴似是也正好从外边过来,御剑落地,快两步走到跟前。
宁夏记起好像是……水秀峰那位小师叔啊。在她的印象中,对方可以说是她遇到水秀峰年轻一辈中最正常的一个。
她记起来几年前自己跟对方有过一次对战,她还侥幸赢了。两人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修士的记忆本就不差,可中间隔了这么多这么多的事,宁夏竟有一瞬感到有些恍惚起来。
其实别说她,明雅琴也对宁夏此刻出现在这里有些迷糊。这位扶风师妹不会是特意过来送毓华的罢?
可她记忆中这两人势同水火,关系称得上十分糟糕,若要说对方是来看热闹的她还更能相信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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