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真的累了……
想起还有一件事,临上楼之前,她打了一通电话,是给那个女人,她的所谓母亲。
“妈,过些天我回去,把爸的骨灰交给我吧……”
“……这……你在外面工作,要这个干什么?”女人的声音显得很惊讶。
“不管我在哪儿,都会好好保管的,跟着我……总比在某个地方受冷落要好吧?”她低声喃喃着,眼神飘渺。
“小茉,你这些话句句扎着人的心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理解呢?你爸倒下的这几年,还不都是我在照顾着?难道这一切还无法弥补之前的过错么?”
哼……她轻笑,弥补?那一切是可以弥补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我只是跟你说说,省得到时说我霸道了,不想再提其他的了,挂了。”
按下结束键,她笑着迈开步伐上楼。
一切就这样了,无需多言……
她的世界,早就跟那么些无关紧要的事物脱离了关系,特别是现在,那个男人走了,永远地走了,她更可以有理由转身离开,不是么……
第十四章理由
空荡荡的一间房,却只有她一个人,四周一片白色,苍茫又凄凉的白……
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个地方……既陌生又熟悉……
然后,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女孩,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她慌乱地靠到墙角边,哀伤地啜泣着,眼神紧紧盯着刚刚才合上的那扇门。
那是谁?为什么哭?那嘤嘤的啜泣声,为何令她有瞬间窒息的感觉?
许久,房门再次被急促地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紧张又慌乱的声音:“小茉、小茉!”一个年轻的女子,同样苍白着一张脸的美丽女子。
女孩的脸苍白得犹如身后的墙壁,只有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显示着她的存在,面对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神却飘忽迷离了,仿佛,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小茉……”女人将女孩紧紧拥在怀里,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声音颤抖得厉害:“爸爸不会有事的,你别这样,我找了你好久,好担心,现在,我们不能再分开了……”
“姐……”女孩抬起无神的双眼,声音同样飘忽无力:“我亲眼看着他跳下去的……好高……好高……”
“小茉!”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小茉!不要想,不要再想了,他不会离开的,只不过……他只不过暂时睡过去而已……”女人禁不住泪如雨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一幕……为何如此熟悉?似乎……似乎潜藏在记忆的深处久久没有被唤醒……
“小茉!小茉!不要想!我们不要再想了!”
……
醒来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漆黑,她缓缓坐直身子,发现脸颊早已湿透了,她又流泪了?
无奈地伸手抹去,不过是一个梦,一个印刻着过去痕迹的梦而已,为何要如此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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