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错过了,侯爷钟正江的事是再也没机会的了。
钟萃从后殿侧门出了主殿,回了偏殿,还未到,见守在门口的杨培,便知天子正在里边。天子国事繁忙,平日到缀霞宫都是抽空过来,多是在晌午时,或是下晌经筵后,如这般半晌天来的却是极少。
钟萃在门口停住,压着声儿朝杨培问了句:“杨公公,陛下何时来的?怎的这个时辰过来了?”
杨培笑眯眯的,先给钟萃见了礼,他口风紧,面上表情丝毫未变,嘴上笑盈盈的:“回嫔主子,陛下来了有一会了,陛下已经在里边等着了,嫔主子快些进去吧。”天子为何而来,他却是绝口不提的。
后宫中的各位娘娘们,以及下边的宫人们,想在杨培嘴里探听到消息的数不胜数,尤其是后宫的娘娘们,本也是探听陛下的行踪缘由,却非得冠冕堂皇的用无数句话来掩盖,转而想打听出来,弯弯绕绕的也不过一句话的功夫。
杨培在天子跟前儿伺候多年,早就习惯了娘娘们如此转弯抹角的问话,倒是这钟嫔娘娘,明明也是想知道缘由的,偏生却从来不转弯抹角,大大方方就问了起来,此等涉及天子之事,她倒是半点不避讳的。
钟萃问这一出,也是想着先有个准备的,若是陛下今日心绪不佳,她便好生伺候,不惹了人大怒,但钟萃站了会,没听见心声,只得提了提裙摆,进了殿里。
天子闲逸的挑了靠案桌的椅子坐下,手上正捧着钟萃放在案上的书看了起来,钟萃进来,他连眉都不曾抬一眼,只在钟萃到了身侧,淡淡的说上了一句:“想问朕为何而来,怎的不亲自来问朕?”
钟萃哪里敢的,她福了个礼:“臣妾见过陛下。”
闻衍合上书,也并不再继续追问她避而不答的事,突然问了句:“论语二十册,你已尽数读过,朕问你,子张为人?”
钟萃对学问知识十分认真,一听陛下在考校,立时压下其他的念头,小脸十分认真的回道:“子张相貌堂堂,素有涵养,心胸大度,擅交友。”
“历代对此莫不推崇,由明帝巡狩,入子宅,祠仲尼及七十二弟子,至此历代官府不断祭祀,追加谥号,封“陈伯”,往前又封为公,至如今,你认为可还能再加封陈公?”
在勋爵中,公位已是到顶。大越如今的公侯也不过三四家,皆是对大越有功臣之后,随着高祖打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又有辅佐新君等功德,如今依然显赫,在朝堂上下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往上,便只有王位。
前朝有官员上奏了折子,请天子下令对陈公加封,如前几朝一般施以恩惠,以慰天下学子之心,供人祭祀。
他目光看过来,眼中丝毫没有兴趣,仿若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而已。钟萃想了想,挑了闻衍提及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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