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好,都不免沾染了些荒唐气,陈四娘怕沐雅馨动了胎气,拦着她不让动,却打发兰儿动手,兰儿是沐雅馨闺中密友,并非杨家下人,且又是有夫之妇,替主人做这些事本来是不大方便的。
不过她就是这么稀里糊涂说了,兰儿也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丝毫不以为意,她踮起脚尖,尽力拉扯着细细的腰身,因为要平衡重心,她几乎将半边身子都贴在了李煦的后背上,宽大的衣袖自然滑落,露出藕白雪嫩的两条胳膊。
她把李煦的发簪拔下来咬在自己嘴里,用自己头上的牛角梳替李煦梳头,盘发,手法熟练老道,十指轻捷翻腾如行云流水,待将他头上的发髻盘塑好,重新插上发簪,自己先赞了一声不错,挺好。一切都显得自然,形同给自己家丈夫盘理头发时一样。
末了,兰儿又提醒李煦说南院正堂前来的人很多,要他留神小心。
兰儿是话中有话,提醒李煦小心是假,关心李十三才是真。
这点小心思瞒不了谁,粗心如李煦也明白,沐雅馨自然也心知肚明,不过天生的嫉妒还是让她对兰儿产生了小小的不满,她斜了自己的闺蜜一眼,无端地对陈四娘发脾气说:“有什么好看的,一帮无聊的人。”挺着十个月的身孕,她缓缓转过身去,扶着腰往回挪,陈四娘用饱经世故的眼瞟了兰儿一下,抿嘴一笑扶着沐雅馨的胳膊,叮嘱她不要迈步走,要慢慢挪着走。
兰儿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去南院,她垂着头来扶沐雅馨的胳膊,失败了,沐雅馨故意缩起手不理睬她,后来她看到陈四娘向她丢眼色,示意让她不要跟来,她才恍然醒悟过来,趁这个机会不去关心自己的丈夫,跟着这个醋坛子做什么?
南院正堂前的噪杂声因为李煦的到来骤然停止,前一刻还慷慨激昂一副为民请命架势的胖子霎时间萎了,冲着李煦跪地就磕了个头。
聚集在他身后的商户们一见,忙也跪地叩头,李煦伸出手虚做扶持状,面挂微笑,口中说道:“乡亲们请起,请起,来者都是客,站在外面做什么,来来来,进屋饮杯茶。”
众人慌忙说不敢,领头的胖子束手点头哈腰,陪着小心说:“杨主簿,我等若非被逼无奈,怎敢冒犯您的虎威,可怜的,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呀,求杨主簿开恩做主吧。”
领头又要磕头,李煦拦住,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后街开酱菜铺的陈掌柜吧,方才听你说什么人在街上闹事要杨某管教,是我的家人吗?是谁?杨某绝不徇私。”
李煦面挂微笑,温暖如这个季节的风,众人叽叽喳喳一阵嘀咕,大意都是称赞李煦的公道,不过这份春风吹到胖子脸上却犹如凛冬之寒。
胖子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支吾道:“不,不是贵府家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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