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从窗外吹进来,驱散卧室里闷了一整天的病气。
虞欢披了件棒球外套靠在床头,毛躁的长发散着,脸色苍白,精致挺巧的鼻头却泛着病怏怏的红,干得起了皮的唇瓣倔强抿起,嘴角微微向下压出厌世的弧度。
尹承宴端着一碗熬得香糯的粥坐在床边,瓷白的勺子舀起一小勺,仔细吹凉些了,送到她嘴边。
虞欢垂着微肿的眼睛审度那勺粥,以及捏着勺子的男人的手……默然不过三秒,张嘴接受‘投喂’。
只第一口,她明显愣了愣,恹恹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意外。
尹承宴就笑:“味道还不错?”
虞欢又去望他的脸,疑惑放在眼里,问是不可能问出来的。
尹承宴善解人意道:“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就是蜜杏儿咯?
虞欢视线越过他,朝半开的卧房门看去,像是在看楼下,掌勺的那一位。
尹承宴继续发挥读心功能:“已经走了,说是要回去准备下周的期中考。”
蜜杏儿,期中考?
虞欢实在很难将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尤其小姑娘是自己的唯粉,而此时此刻,她用来续命的粥是人家亲手熬的,味道还不错,喂她喝粥的人是蜜杏儿名义上的金主爸爸,她的前任……
这莫名其妙的三角关系,谁听不了不叹一句现实魔幻!
虞欢保持近乎荒唐的思想活动,一口一口吃完男人送到嘴边的粥。
全程无话。
完了,尹承宴站起来,问她要不要喝水?一副听凭差遣使唤的模样。
她摇头,缩进被窝里翻身背对,睡了。
尹承宴连句‘好好休息’的废话都没有,转身退出房间,端得四平八稳从容不迫的。
走到门口时,身后飘来个细微的声音,说:“都不知道图什么。”
堂堂南城尹先生,一个眼神能让人要生要死,至于这么纡尊降贵,对我这么无微不至么?
尹承宴斜身站在门框下,看着蜷缩在床上那一团,最终什么都没说,放轻脚步下了楼。
接着,虞欢开始竖起耳朵听。
直到楼下传来实沉的关门声,料想人走了,她心上的防备才算真正放下,舒出一口气,任由浓重的困意占据全身,闭上眼,不大会儿熟睡过去。
夜色渐浓。
秋家正门外,宾利静悄悄的停在老梧桐巨大的树荫下,像是谁虔诚的守护者。
这时,一辆亚光黑的卡宴从街角拐了进来,逐渐减速,亲密无间的靠在它的车屁股后。
傲湛熄火、下车,小跑上前,熟稔的拉开宾利的后座车门,钻进去,劈头问:“她什么情况?嗓子哑不哑,有没有打喷嚏?体温量过没?胃口如何?”
座椅另一端,尹承宴目光落在文件上,脑中回想的是在虞欢家1小时25分钟的全程,头也不抬的叙述道:“吃了蒲公英片和感康,嗓子有点儿哑,但不严重。没打喷嚏,没量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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