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离开了。
空寂的青石板上,积水倒映着谢冰与吕初的倒影。
墙边,是谢冰张贴的无数张纸。上面的墨迹被暴雨冲刷,糊成一片片丑陋的墨团。
有的纸张已然掉落,与路旁碎裂的栀子花瓣混在一起,活着泥水,成了丑陋的一团。
冷意发寒刺骨。
她有些微微的发抖。
吕初有些担忧的看着谢冰:“二水,你没事吧?没人听不要紧,我们做的是对的,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谢冰喃喃道,“我又何尝不知道?”
步战说的话,她当然知道。
可是,心底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恐慌,让她想要迈过自保的想法,多做一点什么,再多做一点什么……
尽管这是徒劳的。
谢冰总觉着,她要努力做什么,要尽力抓住什么。
如果不做,她一定会后悔。
谢冰垂着眼眸,鼻尖是一抹清淡的栀子花香。
“我只是觉着,孤立无援。”
吕初平视着谢冰,她看到谢冰漆黑的乌发垂落,软软的刘海搭在额头,许是因为困倦了,眼底的黑眼圈更显得浓郁。
是憔悴坚定的温柔。
她的鼻腔一酸,温热的手,揽住了谢冰的肩头:
“二水,别怕,你不是孤立无援。我一直在。”
谢冰埋在她怀,喉间隐约哽咽:“我知道。”
“我知道。”
远远的,兰益善举着浅黄色油纸伞,平静的立在暴雨。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唇角微勾。
……
凶案发生现场,是谢冰曾经寄宿过的年女人家。
这天夜里的暴雨减弱了她的尖叫与呼救,幸亏有夜晚探寻线索的修士在附近,饶是如此,赶过去的时候,陶娘子已然死了。
躺在地上的不仅是陶娘子,还有她四岁的儿子。
现场肉血模糊,陶娘子和儿子的眼球都被捣碎,脑浆迸裂,这是最残忍的死法。
凶鬼。
赶来的不仅是镇长,还有修士们。
谢冰沉着脸看着陶娘子浅樱色的襦裙,襦裙上全都是血,地上是她挣扎的血痕,而她的怀里,死死扣着小小的身体,直到死前,陶娘子还在想要护住儿子。
只是,厉鬼作祟,没有凡人,能抵抗超脱凡人的力量。
鼻尖,是一抹淡淡的栀子花香,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更为浓郁,却隐约有些作呕。
谢冰现在是镇长重点照顾对象,看到谢冰就把她拦住,谢冰不管不顾的冲进里屋,想拦谢冰的人都被吕初给扔出去。
一手一个小朋友。
谢冰皱着眉头翻找被褥,不去管屋外大吼的镇长:“你这外来者,你这是在破坏现场!我告诉你,都是你们这些外来者做出来的好事儿!我们镇上可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恶/性/事件!”
哪里来的香味呢?
兰益善与她一同翻找,房间摆设很简单,而在箱笼里,看到了很多支做成干花的栀子花,许是经过特制,还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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