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友——孙离教授的介绍下,也在援住一个私立的师范学校。
说一千道一万,全民教育本该由政府主导,私人办学虽是好心,但常常会后继无力。
珍卿自身学业未竟,兴趣也不在于教育,倒不如多挣点钱以救人之急。
日历上红色星期天翻过去,又是一个星期一。
珍卿起床后悻了一会,带上稿子去学校,准备直接给裴俊瞩或熊楚行,由她们带到麦特林路《新女性报》。
杜太爷不喜欢她放学晚归。她感觉得出来,三哥也不喜她去《新女性报》。她近来很少晚上去《新女性报》。
礼拜三的下午,学校要做全面防疫消毒,陆三哥带珍卿去花山游玩。
坐在车上浏览风光,珍卿惊讶地发现,市区通往花山的路,竟变成一条平整的沙石道。
相比半年前的行人寥落,这条路上行人车辆多了,来往的既有游客也有商贩。
珍卿看车外峰恋如画,红叶流泉,比春夏景象更添仙气,觉得这真是个好地方。
她问三哥:“花山的别墅还有人建吗?”
陆三哥笑笑说:“花山毒物太多,初期防治投入很多,范静庵为这项目家破人亡。他死之后,他老婆也离开了,未竣工的花山项目,被抵给他借贷的银行。投资商都觉得不吉利,所以无人问津。”
珍卿点点头,山上普贤院建成未久就荒废,范静庵也在此铩羽而归,投资者自然该谨慎些。
却又忽听三哥说:
“范静庵全数身家投进来,还背负巨额贷款,即便外界看衰花山项目,他当时也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后来,他请人漫山捕杀马蜂、毒蛇、毒蛙,灭毒工作已见成效,可惜灭毒技士死了几个。
“其实,范静庵若能坚持下去,设法给人们证明花山已经安全,假以时日他未必不能翻盘”
珍卿暗暗挑起小眉毛,三哥的神情态度,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啊。
到地方下车,珍卿再见陶望三先生,觉得此人几乎没有变。
他穿着黑色绸衣绸裤,手腕上还是一串念珠,油头滑脑地像个老痞子。
所以说他几乎没有变,是因为他戴了副玳瑁框眼镜,显得他像个文人学士。
他高兴地上来拥抱三哥,一边热呼呼地说话:
“哎呦,我的太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您真是贵人事忙啊,想找你叙叙,电话打了有八百回,总说你不得闲算怎么的。
“总这么劳碌怎么成,你好歹顾顾身体啊,你要是活活累死,没老婆没孩子的,还不是便宜那些没出力的……”
陶望三是个碎嘴子,陆三哥简单答一下,他自己就能没完没了地说。
说着一席子的话儿,陶望三瞅向珍卿,有点诧异地看她半天,恍然大悟地指她说:
“我当你开窍要找老婆,敢情还是上回来的珍妹妹。真是女大十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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