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伴奏。说让我到时候,跟小孩儿们玩玩就行。”
陆浩云听得直发谑,头放低搁到她脑袋上,问:“听起来,你没有用武之地。怎么不写字给他们看?”
珍卿叹着气说:
“又不用□□和开会,就一个简单横幅,会长自己就写好了。
“我听救济会的学姐说,其实还能加入基督教女青年会的智育部。
“他们这个组织,跟我们学校合作,想在一些底层社区,办成人识字班、成人夜校,还有实业夜校。
“不过,学校有的先生认为,对于女学生来说,安全和名誉还未必能完全保全,这种业余的社区活动,不能贸然让我们参加。”
三哥听着她说,偶尔顺着她话意提问或附和。
到后面,他们就静静地不说话,只听着外面的雨声,感觉两人之间,都有一种奇异的安宁。
这大半天在花山,玩得还算开心。
他们愉快地回谢公馆,却迎来两个意外的客人——珍卿印象很深的爱莲娜·姚,还有那个大兴厂的范静庵。
这两个人都算不速之客,陆三哥虽一惯和气,但没招待他们多久,就送客了——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但可以确定是不欢而散。
有一天在晚饭餐桌上,吴大哥提一个话头,问陆三哥是不是要效仿古叶山的模式,也想在西郊花山,建休闲旅游的别墅。
陆三哥是寻常的口气:“被大兴厂的范静庵抢先了,他丈人虽然已死,人情还留下不少,他的新妻爱莲娜·姚,手腕也很利落。
“范静庵运作一番,买下花山的几百亩地,盖房执照不用半个月就办下来。”
看似若无其事的语气,似乎隐藏着淡淡的不快。
吴二姐冷笑一声说:“范静庵这等豺狼鼠辈,倒是越发风光。”
杜教授就问,这个范静庵做了什么,引得她如此切齿。
吴二姐瞅了陆三哥一眼,说道:
“范静庵家世平平,原是靠岳父的提携,才有如今的成色。
“坊间都传范静庵爱妻如命,把他老婆看待得眼珠子一样。
“就在去年,他岳父薛银光死得突然,薛家的家业也败了,这范静庵待妻子,立时变了一副嘴脸。
“去年不闹大□□,抵制洋货吗?范静庵的大兴厂,跟东洋人勾勾搭搭,被□□的人堵个严实。
“范静庵跟他老婆,恰巧都在厂子里,他们当时想从后门溜走,结果被堵个正着,这个两面三刀的范某,为了保命丢下老婆跑了。
“可怜他老婆怀孕八个月,在厂里吃了惊吓,又被范某气得够呛,后来难产,母子都没保住。”
餐桌上的人们一听,纷纷义愤填膺,对这位范某人施以强烈谴责。
珍卿却看向陆三哥,回想种种的蛛丝马迹,这个范静庵,说不定就是在东洋阴了三哥的范某人。
她总感觉三哥在酝酿着什么,好给这范某人一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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