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的废人,只要不渴死饿死他便好,万万不可善待他。
那伙人凶神恶煞的,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前两日,杨勇又找上她,让她去买一个浑身肮脏,脸上有块伤疤,面容丑陋的奴婢,把这奴婢嫁给茅草房中的那个残废,说是要羞辱那个残废。
刘婶儿心中可怜那男子,却更害怕杨勇会伤害她和她家人的性命,终于再次妥协,将阿舒买下带回了家,还一直带到了这个地方。
阿舒连着唤了刘婶儿几声,刘婶儿并不回应,没多久就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茅草房外只剩下阿舒一个人,她不识回去的路,也没有煤油灯照亮,嫁给茅草房中人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
阿舒掸了掸裙摆上的浮雪,理了理衣衫,心一横,走到茅草房门前,伸出手,敲响了茅草房的门。
里面并无人应答。
“有人吗?”
阿舒很容易推开了门,朝着漆黑一片的屋内轻声问道。
屋内没有灯,只是扑面而来浓重的味道。
发霉的腐朽气与刺鼻的酸臭味混合着,让阿舒阵阵作呕。
“滚,滚出去!”
屋子里是有人的,那人坐在地上,声音沙哑,透着暴虐。
阿舒被惊得够呛,连连后退两步,就着窗外暗淡的月光,怯生生望着不远处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看似狼狈不堪的男子。
“你……你是我的夫君?”
那男子依旧很暴躁,拾起地上被他摔碎的瓷碗碎片朝阿舒砸过来。
男子能使出来的力量不大,瓷片最终落到阿舒脚下一尺远的位置。
阿舒又朝后退了一步,身子刚好撞到小屋中央的破木桌。
破木桌单薄,桌身因阿舒的撞击发生晃动,刚巧将桌上的火折子晃到了地上。
阿舒拾起火折子,打出火,又用火折子点燃了破木桌上的煤油灯。
小屋子里终于明亮了起来。
这男子似乎害怕见到光亮,伸手遮住双目,身体也不自觉向后退了退。
“我叫阿舒,是刘婶儿将我买下嫁给你的。以后我们两个……一起过日子。”
阿舒对眼前这男子既畏惧,又好奇,最终鬼使神差地说出刚刚这番话。
阿舒壮着胆子,提着煤油灯小心翼翼凑到男子身边,蹲下来。
这时候,阿舒才看清男子的样貌。
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不是凶残可怖的暴虐大叔,也不是虎背熊腰、长相潦草的山里壮汉。
正如刘婶儿所说的那样,这小郎君身材瘦削颀长,即便坐在地上,也流露出阿舒未曾见过的高贵气质,应是个极好极好的小郎君。
阿舒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小郎君面容苍白憔悴,乱糟糟的胡须趴在他瘦削的下巴上,头发也是凌乱的,因为许久不清洗,早已成了一缕一缕的,老远就散发着油滋滋的气味,偶有些许虱子在他头上乱窜。
男子衣衫陈旧,衣领处破损,锁骨和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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