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县衙。
于书房之中,李运提笔疾书,林清竹端着热水来到房中,虽说她才是真正的县令,但她明白,若是没有李运的帮忙,她想要当县令恐是难矣。
“公子,歇一会儿吧,您已经写了一个上午时间。”
林清竹自甘为李运当起了丫鬟,照顾他的衣食起居。都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可李运这个县令当的,穷的叮当响。
连给程处默买酒喝的钱都不够,三个人全都指望着林清竹的这点儿微薄的俸禄过日子。
一向吃惯了油水的程处默足足饿瘦了十斤,这可比锻炼来的更实在些。
林清竹递过毛巾,用清水简单地洗了个脸后,来到房外舒展着筋骨,一个上午时间,他将这一路来的所见所感,以及临淄经历的事情详述记载信中,准备将其递至长安。
休息过后,李运只觉得院子尤为清静,通常这个时候,程处默都会在院里吵吵闹闹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清竹,铁牛跑哪儿去了?”李运问道。
林清竹看了一圈,的确是没有看到程处默,这小子每天准时在院里激烈的锻炼身体,每天雷打不动,今儿怎么破天荒了?
“好像真的没看见他。”林清竹说道,不过又说:“公子且放心好了,铁牛又不是小孩子,这个时间不再,准点儿是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喝酒去了。”
程处默嗜酒如命,这货见到了酒便是跑不动,可他也是懂得分寸,还算自律,练功时间是不会喝酒,可今天怎么破例了?
“哎!我就是担心铁牛孩子气,才会害怕他惹出什么事端来,这里不比长安,天高皇帝远的,万一惹了事,可没人帮他摆平。”李运说道。
“这不是有公子吗?什么事都难不倒您。”
李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院内的石桌上做了下来,托着腮帮子,似有愁容地说:“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就好了,先不说得罪了高家父子,但说黄河口修河筑堤一事便让我头疼不已。”
高家父子在临淄县,不,在整个临城都可以说是举足轻重,刚来临淄,李运便是抓了高长恭,坑了高家父子一大笔钱,而今又是扰了高家父子的宴会,这笔仇算是结下来了。
而且修河筑堤是一件百年大工程,需要很多很多钱,单说钱这一块便是解决不了。
“这有什么好愁的,每年朝廷都会拨付给地方赈灾款项,如此还不好办吗?”李运说道。
李运看着很是单纯的林清竹,说道:“清竹,要真如你想的那样简单倒也好了,我也不会为此事发愁。”
“难道不是吗?”林清竹反问道。
为官之道,在乎于心,在乎于民,更在乎于人。所谓人性本恶,贪婪乃恶之源头,而且是永无止境。
正如林清竹说的那样,朝廷拨付赈灾银两,可真正用之于民身上的不过十之二三,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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