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俞陶陶正坐在屋中,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走过来,在门外道:“俞姑娘,大人邀您前去。”
林司舟平日里职务繁忙,极少能有闲暇时间,虽然每日都会遣人来问她的生活,却很少能与她见面。
他今日叫自己前去,俞陶陶自是求之不得,起身便跟着下人前往。
林府其实并不大,装修也很素简,林司舟吩咐了她可以随意走动,因此俞陶陶在林府待的这几日,已对府中构造大致了解。此刻看到家丁带的方向并不是大厅,她便停下脚来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丫鬟恭恭敬敬:“回姑娘,大人在书房等您。”
俞陶陶没再问,跟着她去了书房,一进屋,就看到林司舟正站在桌案后,一手提笔正在作画。
见俞陶陶进屋来,他便放下笔,笑道:“一直想同你再说说话,今日终于得闲,可有打扰到你?”
俞陶陶却是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书房的墙壁,林司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到了墙上的那幅画。
“陶陶对这幅画可是熟悉?”林司舟走过来,看着她道,“当初你也是最喜欢这幅画,曾拿去临摹过。”
那幅画不是别的,正是江暮初雪图。
不仅是这一副,墙上的许多画,她都觉得似曾相识。
“有几幅,还是我向陶陶求来的。”林司舟嘴角微扬,他人生得柔和,笑起来如春风轻拂,“我初来京中,便听闻有一姑娘妙手丹青,落墨为蝇,只是一画难求,多少人想一睹风采,却无缘得见。”
“说来也巧,那日我心有郁结,到画舫一游,却和姑娘打了个照面,当时我不知姑娘身份,只觉姑娘临水作画,颇有意境。我记着这画面,回去后便有了江暮初雪图。”林司舟说到这里,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一直到我金榜题名,才有机会赠与你。”
“我一生难得遇到知己,只是自那场变故后,你便失了音讯,不可说不遗憾,如今能再见到你,许是上天眷顾。”林司舟说着将笔递于她,“要不要来试试?”
俞陶陶走过去,提笔,墨点在纸上,却是什么也画不出来,往日她纺织时手下总也有不重样的花纹,如今提起笔作画,脑中却乱作一团。
“抱歉。”眼见着墨点在纸上渐渐晕染开来,俞陶陶放下笔,低声道,“我感觉……有点乱。”
“没关系。”林司舟似乎有些失落,但仍是笑了笑,“你既心中郁结未解,自是没什么心情作画,是我急躁了。”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林司舟温声道:“进来。”
“大人,瑞王府方才送来请帖,邀您今晚赴宴。”
林司舟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说了句“我知道了”,便让那人出去了。
瑞王乃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行事乖张,喜好奢华,但也学着京中之人附庸风雅,几番邀林司舟前往。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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