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门前抽烟,看样子,很像是殴打完辛一百在中场休息中。
身后几个小弟,身前一串空的、满的啤酒瓶横七竖八地躺着。
她蹲在门阶上,小酒一口,小烟一口。
你不得不愤慨造物主的偏颇,李梦露就这么俗气的一姿势,蹲在门前也跟一刚从天上掉落人间的仙女儿似的。
我刚要上前打个招呼,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地涌进唐绘,经过李梦露身边时,她们眉飞色舞地讨论着,知道不咯,里面有一美男哦。好帅呀,赶紧去看看,说不定今天就在。
李梦露眼都不抬,冷哼了一句:“看什么看,再帅的男人也得跪在女人两腿之间!一群乡下土耗子似的!”
我直接噎住了,打招呼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李梦露看了看我,打了一个酒嗝,说:“不是说你啊。”
我没说话,刚要走进唐绘,李梦露喊住了我,小脸晕红,说:“大作家,今天看爽了吧!我也被男人给抛弃了!哈!我们俩最近扯平了!我看了你一次,你看了我一次!”
我愣了愣,笑笑,说:“你比我幸运,辛一百,可不敢抛弃你。”
说完,转身我就走。
李梦露笑笑,抬手戳戳门内,说:“你是去找他吗?去跟他解释所谓的真相吗?呵呵,没用的!”
我没说话,是去解释吗?不是的,他已经狠狠地将我的心绞碎了,就算是缝补起来,都是伤痕累累。
突然,李梦露一把扯住了我,拍了拍地上,说:“不管你来找谁,都陪姐儿喝几瓶。”
我看了看地上那些凌乱的酒瓶,那些金黄色的液体,在城市鬼魅的灯光之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仿佛,一口饮下,它们可以解尽千愁。
于是,我就靠着李梦露坐了下来,胡冬朵看了看我,也就坐了下来。
多么神奇的二零零八年元旦啊,我,李梦露,胡冬朵,这三个曾和同一个男人有过渊源的女人,就这样坐在城市冰冷的水泥地上,迎着长沙的小风,喝着冰爽的啤酒。
我们所依赖的男子,给不了我们所需的温暖。
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儿,李梦露今天话特多,她有些悲苦地一笑,说:“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想上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灵魂伴侣,今生不渝的爱人;上腻了你的时候,你他妈的就是他的亲人!亲人!”
说完她就将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说:“这孙子居然说我是他的亲人!我居然是他妈的亲人!有他妈的这么和他的亲人搞在一团的吗!”
酒瓶瞬间四分五裂,碎裂的玻璃片映着世间百态。
我的心,多么的荒凉。
李梦露指了指顾朗的窗子,冲我笑,诗朗诵一般,说:“你爱这个男人冰雪一样的容颜,你怎么就不知道他的心也是冰雪堆成的!谁都融化不掉!”
她苦笑,喃喃着:“谁都融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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