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顺着九五至尊的胳膊向下流淌,鲜红『色』颜『色』将他明黄里衣的左臂染了刺眼的颜『色』。
闪电划过,屋内亮了一瞬;赵赋身坐直在榻,那根金簪被甩在了一边。
人四目相对久久未曾移开,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他开口了。
“是你入宫当年,朕一次晋封你赏的,倒是比想象当中更锐利。”
“可曾伤到手?”
面前之人说话还是那副威严中带着柔和的模样,似乎今夜什都有发生一般。
叶筝脸的笑容淡了下来,退后站在了一旁。
见到个宠了足足五年的贵妃在今天终于卸下了那多年都不曾改变的表情,赵赋忍住,突然朗声笑了出来。
“阮阮,你终于不再装了。”他看向叶筝的表情中有欣喜,有高兴,有不解,还有一些难以分辨的情绪。
“告诉朕。”他一字一句说道。
“你为什恨我。”
屋外狂风大作,暴雨比想象当中来的更加急促,也更加令人心慌;叶筝光着脚站在价值万金、它国进贡的地毯之,面平静而又淡然。
“恨便是恨,又要何理由。”
赵赋摇头,“刺杀已是死罪,你若愿意说,我愿意饶你『性』命。”
“饶我『性』命绕我『性』命。”
原本的叶筝还冷静地面对一切,可四个字像是尖刀般戳在了她的心窝。
女人拾了地的簪子攥在掌心,接着嘶吼了来,“事到如今还说什饶我『性』命!”
她们叶家从未在立储之事站队,就连侍奉先皇也是小心谨慎,谁曾想正是因为保持中立,反而最先丢了『性』命。
我想要杀你,你愿意饶过我,可那些无辜惨死的亡魂呢?叶府抄家斩首三十人,除了她的父母兄弟,还有多少连皇权纷争是什都不知道的下人。
那里有多少人是别人的母亲、别人的丈夫,又有多少人因为那些大人物的一句话而白白丢了命?
叶筝哭撕心裂肺,想要将质问都喊出来,可到头来像卡在嗓子眼里般一句都说不出。
她如今已不是一个人了。
叶雨瑶还在后宫当中。
叶筝副声嘶力竭的模样看在赵赋眼里,他不由垂下了眼帘。
“阮阮,你不懂。”
男人声音低沉,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可叶筝确实什都不懂。
“是啊,我不懂何为国家大事,何为忧国忧民,偌我多读几天书,兴许就理解你的意思了。”
曾几何她也是京中闺秀,小熟读诗书,还被先生许了个小神童的名号,若非一朝事变、倘偌父母健在,她难说不会成为名一朝的才女。
可如今呢,她唯一的路就是甘被困在了深宫之中,还要委身于杀父仇人。
叶筝说到儿语带嘲讽,可心里的悲戚是如何都止不住的。
“朕是皇帝。”
女人微微坐正了些,她将簪子的血渍抚干干净净,直到从个她日日夜夜亲手打磨的物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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