匐,在到达梳妆台后,我又借着凳子爬起来,拿到了台上的香囊。
身子重新滑落在地上,我靠在梳妆台前,闭着眼,静静地闻着薄荷这股令我心安的清香。
我原以为我能控制得了,被禁足的那么多日日夜夜,我没有一日不是靠着它才浅浅入睡,我好容易才做到舍弃香囊入睡,可就是今天,他来了这么一次,便让我再难以入睡。
从前在宁枭,我习惯了他每晚过来为我教琴,有一日不来我便会觉得有些烦躁,后来到了东宫为他办事,我总是抱着香囊入睡,唯有在唐府生活的那一个月,我是唯一能够安安心心的自行入睡,后来嫁入东宫,傅喻瀛每日都会宿在我这,我也是不需要的。
我原以为我已经戒掉了这个习惯,可没想到,一个禁足又将我打回原形,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努力的不去依靠香囊入睡,可傅喻瀛来了这么一趟,所有一切全都付之东流了。
这种习惯,似乎已经伴随着我的生命永远刻在了我的骨血里,割不断舍不掉,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若有一日傅喻瀛离开了我,我是否会抱着这个香囊了此残生。
弈轩说得对,傅喻瀛是我在经受过无边黑暗之后,第一个给我温暖和阳光的人,国公府里的日日夜夜,我过得如履薄冰,没有一刻心安,直到遇见了傅喻瀛,他在我身边时,我总会觉得分外安心,久而久之,这竟成了我的习惯,他不在,我便会感到无助与心慌。
我不能离开傅喻瀛,也不能失去他,无论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太子妃的位置,我都一定会牢牢地攥住。
来日,与他合葬的人,只能是我。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我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从床上坐起,将手上的香囊放到床头,虽然身体还是觉得有些无力,但却已经好多了。
我下了床,连忙去看妍画。
她也正好醒来,瞅见我过来,便坐起身来。
我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坐到软榻上,忙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妍画摇了摇头,回我:“倒是没有,只觉得有些头昏而已。”
我这才放下心来,淡淡地吁了口气,道:“那就好。”
见我这样,妍画似是有些疑惑,蹙眉问道:“可是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回她:“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些宵小鼠辈的动了些不入流的伎俩,迷昏了你,然后找了人来想侮辱我罢了。”
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两眼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见我似是没什么大碍,才又问道:“那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宽慰她道:“没事,好在昨夜傅喻瀛出现的及时,倒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公子?”听到我的话,妍画似是有些疑惑:“他为何会忽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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