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似乎在笑,温柔谦逊的样子对谢云衿有稍微的晃神。
晃神之际,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江暄率先走出,看到谢云衿脚步一顿。
谢云衿故作坦荡:“江法医好,我是过来问尸检情况的。”
她讲话官方,江暄自然也收起了私人情绪公事公办:“尸检鉴定报告未出,目前,我只能提供给谢组长死者的大致情况。”
谢云衿望向一边,刻意躲避了江暄的视线。
“好。”
“好”字落音,江暄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死者张德树,身高165厘米,体重70kg,死前曾饮酒,但不多,身体多处残留汽油,胸腔腹部皮肤大面积烧伤,手肘肩膀和后背有坠落产生的擦伤以及挫裂伤,另外,死者颅骨骨折,颅内出血严重,致命伤就在后脑勺,是高坠所致,死亡时间十点前后。”
“死者身穿普通灰色T恤与黑色长裤,T恤被大面积烧毁,腰间系着普通针扣皮带,地摊货,脚上是一双42码的日鑫牌皮鞋,鞋底沾满泥,裤腿也溅上了泥点。”
听完,谢云衿静默片刻,回答道:“明白了。”
她抬腿就走,走了两三米远,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过来补给江暄一句客套的“谢谢”。
就这个回头,让江暄极力压抑的内心再次激荡起来。
江暄想起些往事,好似时光倒回八年前,他还是个高中少年,穿着整齐干净的蓝白校服,上学放学竞赛拿奖,生活平淡得似一潭死水,那个张狂爱笑的女孩最初出现在江暄的世界里,他是极度不适应的。
他规矩了十七年,没见过这样的人啊。浓妆艳抹的,不守校纪不穿校服,穿的衣服也不伦不类,铆钉铁链,身上叮当作响,不爱学习,性子狂妄,竟然还放话来要追他,见着他就挡她的路,还嚣张地冲他吹口哨,那时江暄脸皮薄,身边人一起哄,他脸红到耳朵根。
她像个女流氓,江暄则像极了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男。
每次“调戏”完,她都会习惯性地回头冲江暄张扬笑笑。
而现在,江暄看到谢云衿的回头,熟悉的感觉再次喷薄而出,深藏心里很久的名字梗在喉咙口,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声来。
心底似在撕扯,江暄昂头看向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而,江暄那里翻江倒海,谢云衿这里倒是风平浪静,从了解到尸检情况之后,谢云衿就径直进了技术科。
技术科最里侧的窗边坐着图像侦查的曾行,专门负责调查案件中的视频监控线索。他圆脸肤黑,眼睛黑亮,爱笑,笑起来一口白牙非常闪亮,由于名字谐音,曾行喜提外号“不行”,别看他在队里外号叫不行,工作起来可是人如其名真的行,一双火眼金睛,再刁钻再模糊的监控他都能从里面找出线索。
见谢云衿进来,曾行挥挥手:“谢大组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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