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是个公主。”
“除了程若梨,其她女人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
伤心到极点,恨得快把牙咬碎的姜昭云全身哆嗦,头上的珠钗碰撞,声音清脆密集,在静谧的屋中显得尤为突兀。
姜昭云绷住了,没再失态,离开前,她剜了裴屿舟一眼,像是要生生剐下他的肉,看向若梨的目光尽是狰狞的恨意。
抬手抹去脸上狼狈的泪,她转身就跑。
只是刚到门口就差点与匆匆进来的小厮迎面相撞。
姜昭云抬脚就踢,对方也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任由她发泄。
“出了何事?”
好在长公主对自己的儿子有些了解,自然清楚多半是侯湘城的消息,便开口询问。
小厮匍匐在地,颤着声道:“回殿下,侯二公子失足落湖,刚被救回来,如今仍昏迷不醒,国公爷已派人去请大夫了。”
“二哥他怎会在湖里?明明——”一时惊愕,说漏了嘴的侯湘瑶在父亲侯庭泉的目光下惨白了小脸,裙下纤细的腿隐隐发抖。
完了,父亲那般疼爱二哥,回去定不会轻饶她的!
她不该头脑发热,和公主一起怂恿侯湘城来欺辱程若梨……
侯庭泉的眼神阴沉不已,他直接拂袖而出,将所有人撇在脑后,包括带他们前来的长公主。
惊恐不安的侯湘瑶下意识追了出去。
十多年前首辅楚严成倒台后,还是刑部尚书的侯庭泉深受重用,不出三年便位极人臣。
但侯家到底是没法与当年的楚氏相提并论。
临走前,长公主又看了一眼内室,笑意疏懒,但眼神幽然。
还真是物极必反,她的丈夫,儿子,如今都因为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女儿对自己冷眼相向。
人都走了,裴屿舟方才抬起被若梨咬得鲜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手,看着上面一圈牙印,唇角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这份生辰礼多半会跟他一辈子。
掏出帕子将血擦干净,裴屿舟再次看向蜷缩在床上的少女。
他在床畔坐下,唇瓣开合数次,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手探出,在要碰到她时又收了回去。
最后裴屿舟深吸口气,定下心神,将若梨从床上扶起来,面朝他。
虽有准备,可看到她此刻的模样,他甚至忘了呼吸。
若梨哭得很厉害,身子抽个不停,还在打着嗝。
发鬓凌乱,小脸闷得通红,唇瓣都被咬破了皮,沁着血丝,泪水干涸在脸上,又被新的泪迹冲刷。
容貌再怎么绝色,也禁不住这样的哭,只余揪心的狼狈。
闭了闭眼,裴屿舟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若梨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她上气不接下气,而他也没好到哪去。
吸进来的空气里有着若梨的幽香,却像是刺,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扎着肺腑。
但裴屿舟的臂膀没有丝毫松动,他开始为她梳理发丝,遇到打结之处便仔细解开,桀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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